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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彼岸]美总统候选人麦凯恩的叛逆人生
作者:南 方

《人民文摘》 2008年 第11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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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与奥巴马的传奇经历相比,麦凯恩作为“将门之后”与“越战英雄”的人生履历毫不逊色。“他使得其他总统候选人看起来像身长不足5英尺的侏儒”。那么,麦凯恩到底是怎样一个人?
       将门之后,问题少年
       麦凯恩的父亲和祖父皆为知名的美国四星级海军上将,而且是美国历史上第一对父子海军上将。
       麦凯恩1936年8月29日出生于巴拿马运河区域一个名为可可·琐罗的美国海军基地。正因为如此,有的媒体认为:如果麦凯恩当选,美国会出现第一位“拉美”总统。麦凯恩一家人均随他的父亲在美国本土和太平洋地区的海军据点来回迁居。麦凯恩总共到过约20个不同的学校读书。直到1951年,家人才定居弗吉尼亚州北部。
       1954年秋天,麦凯恩进入美国海军学院就读。麦凯恩爷孙三代有许多类似之处,他们身材都并不高大,看起来都比较严厉且有点冷漠,此外都好斗和酗酒。就麦凯恩个人来说,他还是一个不墨守成规者。麦凯恩不仅酗酒,还赌博,性格也极其顽固和狂放不羁。还是军校一年级新生时,他就挑战每一个公认的礼节,曾是被“记过”最多和学习成绩最差的学员之一,他的一大堆缺点让他好几次差点被开除。1958年,他在同期894名学生中排名倒数第五而“光荣”毕业。唯一值得一提的是,他自高中以来就以一个凶狠、娴熟的摔跤手而小有名气。
       从海军学院毕业后,麦凯恩前往位于佛罗里达州的彭萨科拉飞行学校。在那里,他驾驶一个护卫舰,与很多不同的女人约会并把大部分时间花费在酒吧和沙滩聚会上。随后他到克萨斯州的海军高级飞行基地接受训练。他的新航空职业生涯是从美国海军“无畏号”航母和核动力航母“企业号”出发,驾驶A-1“天袭者”攻击机飞行。直到此时,他才开始获得值得称道的成就及美誉。他在海上指挥航母的能力让他的上司认为他是天才的指控官。在做了9个月空军培训基地长官参谋后,他感到沉闷。在一次与海军次长保罗·菲打网球后,他要求帮助找一个在越南参战的机会,菲当即答应他会尽力。1966年12月,麦凯恩被分配到佛瑞斯塔号航空母舰上驾驶A-4天鹰攻击机。
       在越战中成为战俘
       在成功完成5次轰炸北越任务后,1967年10月26日早晨,31岁的麦凯恩少校驾驶的A-4天鹰攻击机被一枚防空导弹击落,坠毁在河内的竹帛湖附近,在导弹射出飞机时他摔断了双臂和一条腿。逐渐恢复意识后,麦凯恩发现自己被数百的越南人包围,一些人不断对他吐口水和踢踹,扯掉了他的飞行服;有人则用步枪枪托击打他的肩膀,还有人用刺刀戳他的左脚踝和腹股沟。碰巧一辆军用卡车抵达,他被抛进车后厢,转移至华卢监禁所,也就是被美军俘虏们戏称为“河内希尔顿”的地方。
       在那里,可怕的审讯开始了。由于麦凯恩拒绝向北越提供情报,他经常被拷打至失去意识。当北越人从剪报中发现麦凯恩的父亲是美军太平洋指挥总部一名高级指挥官时,他作为战俘才获得了在华卢医院6周的最低限度治疗。此时他不仅瘦了50磅,而且头发全白了。再等到麦凯恩的父亲1968年7月被任命为越南战场美军最高指挥官时,北越人给了麦凯恩被释放回国的机会,但他断然拒绝交换条件,只接受“先进先出”,也就是在他之前入狱的美国兵也要获得遣返。
       随后,更残酷的酷刑开始了,北越人用绳子绑在他疼痛的地方,每隔两小时殴打他一顿。在经过残酷的拷打后,当麦凯恩的手臂被打到抬不起来时,他签下了一份由越南文写成的反美宣传的“自白”。依据麦凯恩的说法,误签这份文件是他身为战俘的数年里最感到后悔的一件事。但他后来写道:“我在那儿懂得了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忍受极限,我已经达到极点。”饱受这样的拷打后,他从此无法将手臂举过头顶。不过在签下第一份自白书后,越共觉得这份文件不够好而没有使用,试着强迫他签第二份声明,这次麦凯恩拒绝了。为此,他在越南监狱内曾两次试图自杀,但均失败。
       美越《巴黎和约》签订后,当了5年半战俘的麦凯恩终于在1973年3月15日被释放。回国后,当时尚拄着拐杖的他受到尼克松总统的亲自接见与问候,成为所有越战老兵的代表。之后麦凯恩重回海军,但每年的体检都不合格,晋升指挥官无望,只好于1981年以上校军阶自海军退休。在他的军事生涯中,他总共取得一枚银星奖章、一枚铜星奖章、一枚功勋勋章、一枚紫心勋章以及一枚飞行十字勋章,这些荣誉让他在美国拥有很高的知名度。但仅是上校的麦凯恩,与叱咤风云的爷爷和爸爸相比简直差得太远。不安分的他又开始了从政之旅。
       忘恩负义,抛妻娶新欢
       麦凯恩的从政之路得从他的婚姻说起。1965年,麦凯恩与来自费城的女模特卡露结婚,之前卡露曾结过一次婚并育有两个子女。婚后麦凯恩领养了这两个孩子,卡露于1966年为麦凯恩生下一名女儿西德尼。在麦凯恩被北越俘虏坐牢的5年期间,卡露母兼父职,独立抚养3个子女。她在1969年车祸中严重受伤,但却拒绝让军方把消息传给身在战俘营的麦凯恩,以避免丈夫担心。当麦凯恩于1973年重返美国后,赫然发现卡露变了一个人,她拄着拐杖,矮了很多,体重也增加不少。
       1979年,麦凯恩和芳龄25岁的辛迪·亨丝莉在夏威夷一场鸡尾酒会上相识。当时麦凯恩任职海军在国会参院的协调专员,陪同国会访问团走访全国,已经对政治充满野心。麦凯恩对亨丝莉一见钟情,随即向她热烈追求,尽管当时他乃有妇之夫,且两人年龄相差18岁。
       认识亨丝莉不到一年后,麦凯恩急切地向佛罗里达法庭寻求与原配夫人卡露离婚。卡露极不情愿地于1980年4月同意离婚。麦凯恩后来回忆时承认,离婚完全是由于他的个人自私和幼稚。麦凯恩离婚时出手很大方,同意将名下两栋房产全部给卡露,同时每月支付她1625美元的赡养费。
       离婚1个月后,麦凯恩即迎娶亨丝莉,并且迁至亚利桑那州凤凰城。亨丝莉来自富裕家庭,曾在亚利桑那州牛仔大赛选美封后,父母则是百万富翁、百威啤酒批发商。在那里,麦凯恩替岳父经营的百威啤酒代理分销公司工作,婚后“夫凭妻贵”,开始得到当地商业团体的政治支持。当亚利桑那州任职最久的共和党众议员约翰·罗德宣布退休时,麦凯恩宣布以共和党籍参选1982年的国会众议员选举,最后成功当选。1986年,亚利桑那州共和党参议员贝利·高华德退休,麦凯恩又一次成功接替高华德的联邦参议员职位至今。
       麦凯恩和亨丝莉婚后第五年,女儿莫罕出世,2年及4年后,两个儿子杰克和詹姆斯相继问世。詹姆斯和麦凯恩相差52岁,在17岁那年应召入伍,两年前加入海军陆战队,并被派到伊拉克。
       (摘自《南风窗》2008.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