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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欣赏]车票
作者:里 尔

《人民文摘》 2006年 第04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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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部集锦式的影片,把时空固定在一列开往罗马的列车上,让风格迥异的大导演来讲他们各自想象中的故事。第一个故事最具有梦幻感,而后一个故事则是最轻松的段落,延续了肯·洛奇一贯的风格。
       短暂的春天
       生物化学教授在结束了在柏林的研讨会后,因为航班临时取消,只得改乘火车返回罗马。列车离站后不久,教授打开手提电脑,想为这次行程记录些什么,但嘈杂的车厢,窗外飞逝而过的景物,使他的思绪游离在不连贯的幻觉中。结果教授却打下了这样几行字:亲爱的萨比娜,此时我正在旅行的列车上,我没来得及向你表示感谢……
       萨比娜是此次会议特意给教授安排的私人助理。在上车前,萨比娜已把全程的费用都付清了,包括途中的餐费。她的周到,连同她开朗的性格和甜美的微笑,深深地印在了教授的脑海里。以致教授在上车的那一刻竟产生了一种失落的感觉。
       教授告诉萨比娜:他之所以急着赶回去,是因为他不能缺席孙子的生日晚宴。萨比娜给了他一个地址:“你可以在任何时候、任何地方都找到我。”教授问萨比娜是否弹过钢琴,萨比娜摇摇头:“你怎么问这个?”“我的童年一直很孤独,有一年夏天,我突然听到了钢琴声,那是从一个黑暗的窗里传出来的,我不知道谁在弹奏,但这让我有了幻想……”萨比娜凝视着教授,给了他一个离别的拥抱,而在教授心中,那种被激起的情感如同钢琴的旋律在空中回荡……
       教授的思绪突然被几个士兵所打断,在他面前坐下一个神情冷峻的军官。到了用餐时间,服务员送来了主食。但教授没多少胃口,他想起和萨比娜在一起用餐时的情景:他告诉萨比娜,在他的梦里,会发生许多他想发生的事,而且不需要答案,也没有年龄之间的界限,人们不用掩饰自己的情感,或者害怕被别人耻笑,这种感觉就像恋爱一样。当时萨比娜只是专注地听着他的倾诉。
       一直沉默不语的军官突然站起来往过道走去。这时,过道上传来了孩子的啼哭。年轻的波洛尼亚女人用奶瓶泡奶粉时,被军官撞翻了奶瓶,那军官却因女人挡道而训斥了她一通,然后就若无其事地回到了座位。被这一幕搅乱了思绪的教授,盯着自己的电脑,删去了未发出的邮件,然后对服务员叫道:“我要一杯牛奶。”他的喊声吸引了周围人的眼光。服务员送来牛奶,教授起身,在众目睽睽之下,给孩子送去了这杯冒着热气的牛奶……
       查票风波
       途中上来了三个男孩:詹姆西、弗兰克和贝斯曼,准备去罗马观看欧洲冠军杯比赛。他们结识了一个阿尔巴尼亚男孩,他说是去罗马找自己的父亲。尽管如此,詹姆西还是兴奋地告诉他:他们在苏格兰的一家超市干活,因为贝斯曼害怕坐飞机,他们才改乘火车。三个年轻的球迷给车厢带来了快乐和兴奋。可当检票员来检票时,弗兰克和贝斯曼都拿出了自己的票,唯独詹姆西找了半天也没找到自己的票。检票员提醒他:如果找不到票,就得补一张票。詹姆西一听便急了,检票员答应让他再找一找。
       检票员一走,三个人就互相埋怨起来。因为三个人凑起来的钱也不够买一张票。弗兰克怀疑车票被那个阿尔巴尼亚男孩偷走了。詹姆西虽不相信男孩会拿走他的车票,但在弗兰克的鼓动下,他还是找来了男孩。弗兰克强行搜了他的口袋,却什么都没有。詹姆西责怪弗兰克。可弗兰克并不罢休,索性冲到了男孩和他的家人面前,要求查看他们的车票。
       男孩的姐姐拿出了车票。而让大家意外的是,这一家五口人也只有三张车票。弗兰克追问道:“那你的第四张票在哪里?”姐姐无奈之中拿出了第四张票,弗兰克一看,立刻确定正是詹姆西丢失的车票,但已经被检票员盖了章。弗兰克要去找检票员,姐姐追上来辩解说:“请听我解释!我父亲在罗马车站等我们,为了能和他见面,我们用所有的钱只买了三张车票……”
       詹姆西有些心软了,他放弃找检票员和弗兰克与贝斯曼回到座位上。贝斯曼也同情地说:“我看到过移民的报道,他们的处境很悲惨……”“我们是去看比赛,不是去保护移民!”弗兰克的话使詹姆西波动起来。他再次走到那一家子面前,告诉他们:他不想因为没有车票而进监狱。但面对这一家子惘然的眼神,弗兰克突然掏出了自己的车票给了他们。这让一家子欣喜万分。
       列车到了罗马,这一家子果然与他们的父亲相见了。“她没骗我们……”,弗兰克和詹姆西欣慰地相视而笑。他们向检票员说出了实情,正当检票员迟疑时,三个人突然来了个“胜利大逃亡”,在其他球迷的帮助下,三个人冲出了车站……
       (胡 悦摘自《文汇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