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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彼岸]一个法国“愚公”的故事
作者:胡 碟

《人民文摘》 2006年 第04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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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希克力出生在法国南部一个叫马尔蒂夫的小镇,这里气候干旱,河流稀少,还发生过一起严重的化工厂毒气泄露事故。希克力的母亲就死于这次事故。更可怕的是小镇上流行一种罕见的肺病,接踵死去的人越来越多,而医生一直也没有查清这到底是一种什么肺病和该怎样进行治疗。
       1982年春天,希克力的父亲也不幸患上了这种可怕的肺病,经常拼命咳嗽,心虚气短。那年希克力16岁,他不想再失去父亲。然而,医生们几乎都是众口一词,以现在的医疗手段,对此奇怪的肺病束手无策。
       一位医生告诉希克力,这种肺病的致病原因也许是空气中有太多的有害物质。如果让病人生活在空气新鲜的大森林里,改善呼吸环境,或许还会有一线生机。希克力望着家门前光秃秃的土地,突然灵机一动:“我为什么不自己种植一些树呢?等这些树长大了,也许父亲的病就真的好起来了。”
       虽然父亲反对,但希克力还是暗暗下定决心,一定要在家门前种植出一片茂密的树林出来。从此,他开始了他的种树行动。
       马尔蒂夫小镇的很多人建议希克力放弃这个“愚蠢”的想法,然而,希克力依然我行我素,于是人们背地里嘲笑他,叫他“怪人”和“疯子”,希克力感到从未有过的孤独。
       每天早晨,希克力起床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去看看树苗长高了多少,有没有枯死,遇到大风天和下冰雹,希克力就会在树苗上方搭起一个帐篷,保护树苗免遭灾害天气的摧残。一年之内,他最初栽下的100多株树苗有43株成活。它们都生长得非常健康,枝头泛着点点绿色。
       高中毕业后的希克力没有去大学读书,他坚持留在马尔蒂夫小镇照顾父亲。他像当年的父亲一样,在小镇当了一名卡车司机,每当有空的时候他就默默栽培和护理那些树木。一年又一年过去了,希克力种植的树苗越来越多,许多树苗已渐渐长高长粗壮,成了真正意义上的树木。希克力经常搀扶着父亲去散发着草木清香的树林里散步,老人的脸上也渐渐有了红润,咳嗽比以前少多了,体质大为增强。正当希克力沉浸在成功的喜悦中时,1998年秋天,他又遭受了两次沉重的打击,他的妻子在一次车祸中不幸身亡,而他的树林发生了一次严重的病虫害,树木成片枯死。希克力没有被击倒,他依然顽强地抗争着。他的精神感动了一个叫苏珊娜的美丽女孩,他们结了婚,而他的树林也越来越茂盛而扩大。
       希克力父亲的健康状况日益好转,成了整个小镇上所有患上那种肺病的病人中,依然生存的惟一一位。居民们被深深感动了,他们纷纷投入到种树的行动中,马尔蒂夫小镇的树林越来越多,面积扩大到了数百公顷,放眼望去,小镇四周到处是绿色的屏障。
       2005年年初,经过医学专家对希克力父亲的再次诊治,发现他的肺病已经不可思议地消失了。所有的医生都无法对此做出医学上的合理解释。或许,其中一个医生的话能说明原因:“坚定不屈的信念和积极向上的精神状态,有时比任何先进的医疗手段更为奏效!”而那个名叫希克力的种树男子也感动了全法国的人民,他被评为“2004年法国最健康和最孝顺的男人”。
       (王海胜摘自《东西南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