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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走]心的独白
作者:谢明洲

《人民文摘》 2005年 第09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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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
       对于诺贝尔的名字,我们当然是不陌生的了。他一生有过225种大大小小的发明,这在世界科学史上,是极为罕见的。
       诺贝尔的科学生涯坎坷曲折,值得记载的经历可谓多矣。可是,在他功成名就誉满全球之后,却多次拒绝了哥哥要他写自传的要求,最后不得已,诺贝尔才写了这样一段话:
       “阿尔弗雷德·诺贝尔,他那可怜的半条生命,在呱呱坠地之时差点断送于一个仁慈的医生之手。主要的美德:保护指甲干净,从不累及别人。主要的过失:没有家室,脾气坏,消化力弱。仅有的一个愿望:不要被别人活埋。最大的罪恶:不敬财神。生平主要事迹:无。”
       我想,这简短的一百余字的“自传”,应该被列为诺贝尔的第226种发明创造。十多年前,我曾读过一位名叫伯根格伦的所撰写的《诺贝尔传》,由于他在长达10年的时间里在诺贝尔基金会的档案室工作,所以占有详尽的与世人鲜知的资料。然而,读过那本洋洋15万余字的书,远不及诺贝尔这百余字的“自传”所留下的印象深刻。
        二
       在莫扎特的音乐里含有一些不可思议的东西,人们知道他的音乐是怎样构成的、它向什么地方发展以及它怎样达到目的,但它的美妙音响、完美风格、深刻和优雅却难以用笔墨来形容。
       作为莫扎特,更为不可思议也是他更为让人钦敬的是:在音乐历史中有这样一个时刻:各个对立面都一致了,所有的紧张关系都消除了——明媚、典雅、祥和、水面上微微耀闪着金币一般的光芒——而莫扎特,就是那个灿烂的时刻。
       或许可以说得更为广泛一些,在这个大千世界中最不可思议的,也许莫过于音乐了!
       它离生命最近,可以唤醒你陈旧的记忆,又可以催开你久已凋零的花朵。音乐的魅力与力量是不可言喻的。
       或许有人认为,对于莫扎特这样的音乐天才来说,写出这些音乐作品并不是太难的事情吧。然而,莫扎特自己却这样说:
       “人们认为:我的艺术创作是轻而易举得来的。这是错误的。没有人像我那样在作曲上花费了如此大量的时间和心血。没有一位著名大师的作品我没有再三地研究过。”
       三
       对于一个人,最为重要的莫过于能够保持自己的独立性。没有独立性的人,他的生活一定是平庸的,人云亦云,随波逐流,失去了洞察分辨,失去了思考,当然也就不会有所发现有所创造了。
       保持一种独立性,最普通的表现就是做那些我要做和我必须做的事情,而不是别人认为我应该做的事情。
       美国诗人与哲学家爱默生对此不仅有清醒的意识,而且认为:“在这个世界上顺从于人的意识而生活是容易的。在离群独处时顺从于自己的本性而生活是容易的,然而,伟大只是那种在喧嚣的尘世中完全轻松愉快地保持他独处时的独立性的人。”
       那么,选择是惟一的:在喧嚣纷乱芜杂的尘世中,保持着独处时的独立性,如果你想使自己的生命接近璀璨伟大而不是平庸卑劣的话。
       (林 枫摘自《大众日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