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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创天地]散文两篇
作者:黄 悦

《文学教育》 2008年 第12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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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由蚯蚓想到的
       曾经读到这样一个故事,是以蚯蚓为第一人称表述的,说的是:我是一只生于土、死于土的蚯蚓,有一次偶然伸出头来听到有人在感叹“蚯蚓啊,我要诅咒你,你的唯一本领就是钻营,你还不讲卫生,尽吃脏东西。”我惊恐又生气,原来我是这么个坏东西,于是我决定用死来回答人类,我索性钻出土地,就让太阳把我烤干吧!没想到出土不多久,还没等到太阳把我晒晕,就听到有人念达尔文的《腐殖土和蚯蚓》,里面表扬了蚯蚓,说我们蚯蚓在翻土上有怎样重大的贡献,我听得又感动又舒服,便打消了以死谢罪的念头。我想,自己要沉默地埋在土里,多多在土壤里穿行了!
       读完这个蚯蚓的故事,我就想蚯蚓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动物呢?于是我查阅了一些资料,发现蚯蚓还有俗名叫作“地龙”、“曲蟮”,蚯蚓对人类的益处很多,它其实是非常普通、很常见的小动物,你用小铲子随处掀起泥土,通常都能看见蠕动的蚯蚓。它们一条条看起来多么弱小、卑微!可是,当它们作为群体存在的时候,你能想到它们创造的是怎样的奇迹吗——由于蚯蚓的掘地性和杂食性,每年每公顷土地内的蚯蚓排出的蚓粪就可以达到几十吨至几百吨!你要是用一个大玻璃杯子,在杯子的底层盛黑土,第二层盛沙,面上一层又盛黑土,然后放入几条蚯蚓,投入几片莱叶,作为蚯蚓饲料,再洒水保持土壤湿润,这样过了五、六天你就会惊奇地发现杯子里分层的土壤被搅乱了,三层分界慢慢地消失了,而且土壤比原来疏松得多,这说明蚯蚓在土壤里上下翻动,把土壤翻松了,怪不得农民称蚯蚓为“活犁耙”呢!还有,你知道吗,一亿条蚯蚓在一天之内就可以吞食40吨有机废物!
       蚯蚓就这样生于土、死于土,一辈子辛勤耕耘,把土壤中的腐植质、动物粪便、土壤细菌都吃掉,排除对植物生长大有好处的肥料,它们却从不张扬,默默无闻,而且它们都有很强的生命力,就算你不小心把它弄断了,它也不会死,能很快长出新的身体,这是多么了不起的生存啊!
       蚯蚓这样有益于人类、勤奋耕耘、默默奉献、顽强生存的精神是否值得我们学习和敬佩呢!
       怀念母校
       母校这个概念在小学的时候是模糊的,直到离开从小生长的出生地,来到另一个城市上了高中,蓦然回首,才发现母校在我心中的深刻记忆!
       在对母校的回忆中,我的心隐隐生痛,陈年旧事一件件清晰地浮现在脑海里,我知道那都成了可望不可及的幻影:我再也不能牵着那只小狗去散步了,再也不能与从小长大的伙伴一起欢聚一堂热情洋溢地侃山吹牛了,再也不能在课间十分钟与最要好的“对手”津津有味地下盘象棋了。母校里的每个事物都显得那么亲切,但又遥不可及。每一位老师,每一个教室,乃至每一枝花,每一棵草都显得那么有活力,那是孕育我生活的沃土啊!老师的每一次严厉的批评,每一次由衷的赞扬都那样的有份量。再也没有埋怨老师的意愿了,再也没有顶撞老师的狂语了,我想这就是母校的神奇力量吧!母校,母亲一样博大的胸怀,让我不管走到哪里都藏着深深的怀念。
       如今离开了母校,也离开了朝夕相处六年甚至九年的同学,大家都在使劲地读书读书,每天都紧紧张张地学习、考试、写作业,没有时间聚会,没有时间聊天,没有时间一起去放风筝,好像都不再来往了,仿佛隔着千山万水,连见面的机会都没有,真让人扼腕叹息。偶尔上网聊QQ,也难以找到昔日拱头在一处玩游戏、埋头在一处写作业的那份感觉了。
       忙完一天所有的功课,隔着窗户看一眼星星闪烁的夜空,仿佛在探望时空隧道那头的母校,还有母校里的同学,还有教室,还有操场,那长长的塑胶跑道,那高耸的教学大楼,生机一片的花坛,树木成荫的篮球场,擦得纤尘不染的窗玻璃……我爱着母校的每一个角落,我愿意做一天的清洁,从早到晚不停地打扫整个校园,因为,操场上留下了我拼搏的身影,考场上留下了我思考的眼睛,走道里留下了我来来去去的背影,教室里留下了我朗朗的书声。母校深情地哺育了我,而我现在正在这个新城市的新学校里刻苦地读书,我要用我的学习成绩来告诉母校“我是母校的好孩子”!
       岁月在流逝,母校不会随岁月的流逝渐渐消失,只会深深地刻进我的记忆,就像树木身体中的年轮,一天天扩大,加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