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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硕士论坛]杨乃乔主编的《比较文学概论》浅说
作者:刘 兰

《文学教育》 2008年 第06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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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比较文学概论》是由杨乃乔主编、北京大学出版社于2002年6月出版的一本比较文学理论教材。这部教材是21世纪全国高等院校比较文学课程基本教材,同时也是北京市高等教育精品教材立项项目。参加这部教材编写的共有来自国内外21所高校、1所科研机构(中国社会科学院)的29位专家学者,汇聚了比较文学学科的四方英才,因此,教材的质量也是令人惊喜的,诚如乐黛云老师在本书序言中的评价:“这部教材确实为比较文学学科带来了一番新气象”。
       全书共分为九章,依次是发展论、本体论、视域论、学派论、类型论、范例论、译介论、诗学论和思潮论。单从这九章的顺序看来,就可得知诸位老师在教材安排上费尽心思,颇为考量。但以笔者愚见,这样的安排仍然有失妥当。其一,作为一本教材,其潜在读者应该是比较文学初学者,那么,单看这九章的题目就足以让拿着这本教材的同学们迷惑不解了。其二,体系繁杂。这本书完全可以将有的章节合并,而事实上我们看到,书中重复性内容相当多,重复的内容却并非是教学重点,而是因为按照目次编排不得不繁冗叙述。例如,本体论和部分视域论内容就可合并,因为它们都是在讲本体论问题,而视域论另一部分内容和学派论也可合并,类型论、译介论可合并,诗学论、思潮论可合并,范例论则可单独成为一部分,放在最后也许更好。这样体系就会简单很多,也易于让读者一看就懂。
       在内容上,笔者认为,《比较文学概论》的确代表了九十年代比较文学的学科水平。第一,内容新。如译介论、诗学论和思潮论,本书在谈到这些问题时,都是以一种引荐的态度,让同学们既了解历史,又了解热点,从而在历史与现实的交汇中把握学科的发展历程和未来方向。尤其是思潮论,直接涉及西方现代主义、后现代主义、当代诗学、西方马克思主义、后殖民主义,给同学们指出了理论研究的方向。第二,内容丰富。这是显而易见的,洋洋洒洒48万余字,几乎囊括了比较文学主流研究领域涉及到的所有方面,使得整部教材显得宏大而客观。但或许正是因为这一点,使得作为比较文学初学者的教材显得内容繁杂、晦涩而枯燥。首先,开篇第一章的发展论,显然跟一般意义上介绍学科发展完全不同,而是过分追溯历史和理论源泉,显得乏味而无趣,使人在翻开这本书后,就不想再看下去。然后是本体论,不着实处,过于理论化。这是教材不是论文集,没有必要写得这么平板。然后是译介论,比较文学方向的不少老师都表示:如果自己未曾涉足翻译,恐怕很难看懂译介论的文章,更何况是初涉比较文学的同学们呢?可见,教材在难度控制方面,也出了一些小小的纰漏。第三,旁征博引。且不论本书严谨的科学态度和精益求精的学术精神,单是书中所列比较文学的参考资料就已经让人难以尽数了。字里行间中,本书的编者们已经向想要深入学习的同学们提供了进一步学习的参考资料,而这些资料有的会反复出现,对同学们把握和衡量这些资料的价值,是有借鉴意义的。另外,在保持教材内容、风格的一致性上,也稍有失衡,尽管杨乃乔老师的初衷是力求多人编写的教材达到完美的统一,但实际操作上还是出现了一些问题:事实上前后章节的衔接可以做得更好。
       关于比较视域,笔者认为,比较视域是杨乃乔在《比较文学概论》中力图推荐给读者的新观点。虽然,本书的意旨是不刻意强调自己的学术观点,然而作为“比较视域”的提出者,杨乃乔老师在书中却将他的观点大加推广。也正因为比较视域的提出,使得本书具有更加鲜明的特点,那就是:视野开阔。这里所说的视野开阔,不仅指这本书的内容,而且指思考的维度。方法论、本体论说到底,要求研究者们思考时耳听六路,眼观八方,力求拓展比较文学研究的视野,做到真正意义上的汇通。在这一点上,笔者认为,本书的绝大部分内容都为这个目的服务,为比较视域的拓展服务。
       综观《比较文学概论》,虽然有一些不如人意之处,但仍是一部非常优秀的教材。如今,这部教材已经再版,可见它在学界的地位。再版作了些许改动,虽然笔者未曾拜读第二版,但相信再版应该会使教材更加完善。在此,笔者也希望,将来有更多更好的比较文学理论教材出版,以栽培更多的比较文学后来人。
       刘兰,华东师范大学对外汉语学院世界文学与比较文学硕士研究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