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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硕士论坛]浅议现代诗歌的发展
作者:杨冬冬

《文学教育》 2008年 第04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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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现代诗歌自“五四”运动开宗明义以来,经由徐志摩等大师掀起了新的高潮,至而今,诗歌向通俗化的横向发展,作诗不再是文人的专利了。继而连街巷俚语亦可称诗歌,乡野村夫也敢叫诗人,不信请看:“到此一游,销闷解愁。远看群山,一锅窝头。”此为某君登长城累乏之际所作,此等文辞焉可为诗!
       诗歌自有诗歌的品格。低俗化倾向自是践踏了诗歌之品格,则可谓其非诗。刘勰《文心雕龙》全书皆在论述“文心”二字。可见,并不是张口说话即是“文”的。文有“文心”,那么诗歌亦有其诗心,即是诗境。“无韵者笔也,有韵者文也。”(《文心雕龙 总术》)我们回看上述一例,平白犹如俏皮话,毫无美感可言,皆因其意境的缺失使然。无心之人不可称其为人,则无“诗心”之诗不可称其为诗歌。
       那么,诗心如何建构呢?本文提出通过建构“浪漫主义和谐之美”的方法来凝练诗心。浪漫主义是一种创作倾向,也是一种技法,此处为广义的浪漫主义,非仅是浪漫主义学派所持之论。具体说来,也即想象等各种手法的能“破除”“平常”的手法的应用。一篇文章若无技法的“撩拨”,则若一潭死水般,毫无激情,便也无甚看点了。古之诗人动辄读书破万卷,既而作诗千百首,才终修得一身的“神功”。这期间的苦吟便是技法的锻炼了,最终才臻至至境,由后天变而为先天,则作诗亦信手拈来即为上品。这方面杜甫是典型一例,所以作诗技法的“修炼”是不可少的一环。
       一首诗仅有上品的染饰手法是不够的,竟好比一个长得很漂亮的呆瓜,只是空架子而已。所以,诗歌要讲究技法,亦反技法,即尚需“神思”,亦即灵性。此神思亦非仅偶然的“福至心灵”。“(人)为五行之秀,实天地之心;心生而言立,言立而文明,自然之道也。”此即象由心生之意。“一个意象是瞬间呈现出来的一个理智和情感的复合体。”(庞德《回顾》)可见“象由心生”,并非纯粹的主观唯心主义,也并非是寄身书斋的苦思冥想,而是建筑在对现实世界的深刻观察的基础上的。我们说每个人的人性中都寄寓着诗情,有了思想中复制的客观世界的影像,当某种感情涌来时,此种感情便与影像产生共鸣。诗仙李白也不是天生就会做好诗的,据史籍所载,他曾游历名山大川,行万里路,读万卷书,这些则是成就他“诗仙”地位的根本。莎士比亚有诗云“黎明裹着绛红色的斗篷”就凝聚了主题情感和自然之境的审美形态融合的意象。可见,神思亦有其根源的。在这里我们还可以这样解释:情感原本就存在于自然事象之中,只待诗人来触发,使心灵与情感载体有机融合。自此便有了意象的第二次再现,即主客观的进一步统一。
       那么怎样做到术与思的有机统一呢?其实,我们不一定要局限于“三美”,也不一定要套用这么些框框。这里,本文倡导回归“自然状态”,以“自然的语言”来散发作者的热情。英国“湖畔派”诗人华兹华斯曾说:“一切美好的诗都是强烈情感的自然流露。”李白之所以被称为“诗仙”,其诗好在何处?好在他表达传统感情的时候,能以创新手法独树一帜,从而达到浑然天成的效果。现在我们以舒婷的《思念》为例来探讨剖析一番。“一幅色彩缤纷但缺乏线条的挂图/一题清纯然而无解的代数/一具独弦琴,拨动檐雨的念珠/一双达不到彼岸的浆橹……”诗中出现的是几个不相干的意象,可是为何能让读者感受到其中弥漫的无限情思呢?此诗最大的特点在于诗情纱幔的营造。虽没有“三美”的明显体现,能创造出“境外之境”的超现实美感来。这些意象群虽没有直接出现“思念”二字,却在整个意境的感受上赫然写着“思念”二字,如鲁迅的《狂人日记》般,整个文章只有“吃人”二字。诗歌的最高境界便是自然天成,而其内质也就是“人法自然”“诗法自然”而已,老子曰:“人法地,地法天,天法自然”,早已经为我们指明了方向了。
       综述,当今社会,我们不能苛刻现代诗“复古”,而其向平民化发展亦无可非议,但亦不能落入俗套,现代诗歌若能创造出浪漫主义和谐之美来,则相信不会陷入形式主义和低俗化的怪圈,或沦为不称其为诗的地步。
       杨冬冬,湖北荆州市长江大学硕士研究生,研究方向为现当代文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