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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探索争鸣]浅论艺术的表现问题
作者:徐君兰

《文学教育》 2008年 第01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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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们谈论艺术表现问题,其运思方式、表达手段和艺术技巧都凝集于这一点。文学的创作与理论探讨的视阈——表现什么和怎样表现。黑格尔说:“艺术的使命在于替一个民族的精神找到适合的艺术表现”。文学的核心问题是:“艺术表现”,体现在创作的过程,也反映文本形成的结果。我国古代文论《毛诗序》中提出:“在心为志,发言为诗”。“发言”可谓“表现”说,内心存在的思想感情,通过语言表现出来。前苏联学者A·简科瓦廖夫论述创作过程,一是“积累生活印象”,二是“对这些印象进行创造性加工和把这项工作的成果用语言表现的形式投射出来”(《文学创作心理学》)。陆机在《文赋》中论述思想感情与语言表达之间的关系,他透辟地讲到:“恒患意不称物,文不逮意,盖非知之难,能之难也”。显然,“物”(客观事物)而生“意”(主观意识),意如何能“称”物,和它相符、相适应;由“意”而生“文”(语言文字),文怎么“逮”意,能赶上、追得着丰富的思想,这就是表现的实在意义和具体过程。
       艺术的表现,是在人物刻画塑造方面将现实生活中的人提炼出来,抽象出来,高度的概括化,典型化,雨果在《〈克伦威尔〉序言》中提出美丑善恶爱恨对照依傍的理论,他的代表欧洲浪漫主义小说最高成就的《巴黎圣母院》,以戏剧化的效果,理想化夸张怪诞的手法,塑造了性格非凡的鲜明形象。吉卜赛少女爱斯梅拉尔是真善美的化身,外表美丽动人,内心真诚善良,品格坚贞不屈,流浪卖艺,和谐相处于丐帮贫民窟,衷情弓箭队长费比斯,同情畸形撞钟人卡西莫多,反抗副主教克罗德的淫威,最后被黑暗的社会势力毁灭,但心灵与青春之美像宝石永放光芒。卡西莫多,先天的缺陷和尘世苦难使他成为一个外貌奇丑的人,麻木冷漠地撞钟,但他在无辜受罚时而得到爱斯梅拉尔的同情照顾,流下眼泪,对她有了爱慕之情,后来在危难之中,多次营救她,最后殉情于她的墓穴。他恨得也纯粹,长久拥戴而当弄明白副主教的真实面目后,毅然将罪恶的克罗德推下高楼,以人们意想不到的奇迹表现出内质的美。克罗德是伪善、恶的代表,他以副主教外表的威严虔诚,内心深处极其淫邪凶残虚伪,采取行刺、诬陷、诱惑、威迫等卑劣手段,置一个无辜少女于死地。这些人物充满传奇色彩,但又栩栩如生,极其真实。从他们身上映射出不幸的命运,呼唤仁慈与爱的人道主义思想。艺术以其魅力,创造了独特而又丰富多彩的人物形象,这是什么都无与伦比的美轮美奂的奇迹。
       另一方面,艺术表现的方法,或者手段、技巧在继承、突破与创新之中发展。孔子说:“言之无文,行而不远”。阐述“言”流传,要有“文”。文学作品的感人之处在于“文”。“文”,就在于辞章文采及艺术表现。从古到今,历代作家殚精竭虑地摸索探求,使文学艺术产生了不同风格、不同体式、不同艺术手法。综观我国二千多年诗歌嬗变,可以探究到文学“表现”的变化。《诗经》是现实主义的源头,它表现了先民的劳动、爱情、行役和反抗剥削的生活,赋、比、兴的表现手法是最瑰丽的艺术创造。屈原为代表创作的楚辞,开创了浪漫主义传统。“慷慨以任气”的魏晋风骨和陶渊明自然冲淡的风格,显现了艺术的丰稔与自觉。唐代是诗歌黄金时代,它的特征是主情,李白诗感情奔放激烈,风格豪放飘逸。杜甫“三吏”“三别”,情思表达的内在深厚,音律沉郁顿挫。宋诗主智,加大了理性思考,宋词柳永、李清照“婉约”,苏轼、辛弃疾“豪放”,各具千秋,风流多姿。元曲主趣,关汉卿、马致远的散曲通俗平易,诙谐泼辣。二十世纪初“五四”文化运动,甄别了古新诗歌的界线。曾经认为新诗是借鉴西方文学萌生的,与古代诗歌是断裂的,这是中国诗学的一大错误。新诗的语言形式是变化了,但它的思想艺术表现的血缘还是一脉相承,它还是中国诗长河的下游,它依然纵向承继,并以古典文学为深远的诗艺渊源,对古典诗学传统的现代创造性的转换。
       徐君兰,现就职于甘肃平凉市电视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