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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国文学]普希金的皇村岁月
作者:蒋广沿

《文学教育》 2007年 第06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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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799年6月6日亚历山太·塞尔盖耶维奇·普希金出生在一个没落的贵族家庭,1837年2月8日在决斗中身负重伤,两天之后与世长辞。这个后来被高尔基赞誉为“俄国文学之鼻祖”,是“伟大的俄国人民诗人”的普希金,早在皇村时期,就初步形成了自己的诗歌观。
       普希金那短暂的一生,差不多有五分之一的时间是在皇村度过的,即从1811年进入皇村学习,到1817在皇村学校毕业。在这一段时间内,普希金在繁重的学习压力之下,创作了大量的诗歌,并初步形成了自己的诗歌观。现根其诗歌创作简要的作以下三点分析:
       1.决心以诗歌创作为业
       年轻的普希金,早在皇村学习时期,就创作了大量的诗歌,并下定了决心献身于诗歌事业。他在1816年的《致茹科夫斯基》一诗中就曾这样写道:“不,不,我决心踏上征途,不畏艰辛,/我的心中充满勇敢的信念。/你们是不朽的创造者,灵魂的哺育者,你们向我指出那朦胧的远方的目标,/我怀着大胆的幻想飞向未知的世界,/我觉得,你们的光华就在我头上照耀!”诗中字里行间,都表明了普希金对诗歌创作的决心,虽知征途之艰辛,但却信心十足,总觉得“光华就在我头上照耀”。
       诚然,对普希金来说,目标是遥远的,世界是未知的,但他已经把自己的命运和诗歌联系在一起了。在1817年的《给杰尔维格》一诗中,他又进一步地写道:“啊,亲爱的朋友,诗歌的女神,/也曾将灵感的火花/注入我幼稚的心胸,/并为我指出秘密的途径:/我从小就善于领悟/那竖琴的快乐的声音,/而写诗也成了我注定的命运。”普希金自我认为,青春之灵感,有着秘密的途径,写诗是他注定的命运。
       的确,十七八岁的普希金把写诗当成了注定的命运,他没有违背这一诺言。这事实,我们从他那短暂的一生而创作了大量诗歌,而且大部分都是精品之作,就足以证明了普希金确实遵循了他的这一诺言。
       2.指出了诗歌创作是苦差
       普希金虽然选择诗歌创作这条道路,虽然决心献身于诗歌事业,然而,这却不是美差。普希金早已明白,他知道诗歌创作不是一件轻而易举的事。他早在1814年的《致诗友》一诗中就这样写道:“阿里斯特,会凑凑韵脚,耍耍笔杆,/丝毫不怕浪费纸张,这可不是诗人。/优秀的诗篇可不是那么容易写成,/好像维特根施泰因打败那法国兵。”同在一首诗中,普希金还告诫自己的诗友丘赫尔别凯,作家并不是那么有钱,很多诗人贫困潦倒,不是指望写诗会给自己带来财富:“你是不是以为,因为你是一个诗人,/财富就源源不断地流向你的身边。/你已经可以安然享受国家的税赋,/可以在铁柜里储满黄澄澄的金币,/可以高枕无忧,安稳地吃饱睡足?”在这一首诗当中,阐明了写诗不是为了挣钱,哪怕是极为贫困潦倒。这就更进一步说明普希金对诗歌的创作是那般的执著。
       普希金清楚地懂得,诗歌创作的道路决不会是一条平坦的道路。它不仅充满艰辛,而且充满危险,诚如《致茹科夫斯基》中所说:“我看见了什么?在诗坛的悬崖下方,/展现在我面前的是什么景象?/在可怖的黑暗的洞穴深处,/坐着一帮穷极无聊的武装打手——/仇视和妒忌的脸色阴森可怕的子民,/对崇高的创造者吹毛求疵的批评家们。”这更体现出诗歌创作之艰辛,既阴森,又可怖,还要面对那些吹毛求疵的批评家。
       事实上,普希金自从踏上诗坛的那一天起,就跟古典主义的批评家们势不两立,展开了针锋相对的斗争。他多次写诗讽刺“俄罗斯语言爱好者座谈会”的三位头面人物——阿·谢·希什科夫、谢·阿·施林斯基一什赫马托夫和阿·沙·霍夫斯科伊,称他们为“三套车的歌手”、“拙劣文痞”、“蹩脚诗人”等等。普希金在1815年的《冯维辛的幽灵》一诗中这样写道:“如果赫沃斯托夫非常勤劳,/而巴丘什科夫却安然大睡,/那我们的诗才就不能发挥,/任何事情都不会办好!”
       3.有自己的诗歌表现方法
       皇村时期,在十几岁的普希金看来,诗歌应该表现什么呢?他在1814年的《给亚·米·戈尔恰科夫公爵》一诗中这样写道:“而我,亲爱的戈尔恰科夫,/决不会闻鸡即起;/去写词藻华丽的诗句,/拼凑音调铿锵的文词,/故作高尚,文雅而狡猾地/歌颂那些无聊的东西;/我不敢用我的鹅毛笔,/把它变成瑰丽的诗章!”很显然,普希金认为诗歌的创作不是像做工一样的应付差事,而是要凭才气和灵感。
       在1814年和1815年间,普希金先后给诗人巴丘什科夫写了两首赠诗;1815年,他又写了《冯维辛的幽灵》,这首诗可以看成致巴丘什科夫的第三首诗。1814年,巴丘什科夫正出征作战,他的竖琴的声音一度沉寂,普希金这样写道:“诗人啊!写什么由你选择!/但要大胆,要使琴声响亮,/你跟着茹科夫斯基去歌唱血战,/和沙场上那可怕的死亡。……/或者受朱文纳尔的鼓舞,/学会用讽刺和针砭,/时而举起犀利的匕首,/去嘲笑和打击恶端,……”这首诗再一度的表明,诗歌的创作应该是无拘无束的,诗人应该有自己的一分自由的天地。就在这首诗里,普希金吁请巴丘科夫歌颂英勇的对敌斗争和鞭挞丑恶的现实生活。至于他本人,则表示不愿去写史诗和英雄题材,不愿跟专写酒宴、爱情和欢乐的阿那克里翁“分手”。
       另外,普希金还在其它的一些诗里,一再提到他的诗歌中充满“幻想与感情”,他要“歌颂爱情或赞美友谊”,而不能“压制欢乐情思的喧响”。总之,普希金打破古典主义设置的题材禁区,按照自己的道路前进。
       就其人类正常的生死而言,普希金的一生确实是非常之短暂的。然而,就其在文学上,特别是诗歌的创作上,普希金的贡献无疑是伟大的。而这伟大,又无不与普希金的皇村岁月有着极大的关系。
       参考书目:
       1.《普希金文集》卢永 (选编),人民文学出版社,1995。
       2.《普希金诗选》王士燮、魏荒弩、丘琴、韩志洁等(译),人民文学出版社,1996。
       3.《普希金诗选》冯春(译),上海译文出版社,2003。
       蒋广沿,男,贵州师范大学中文系学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