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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激浊扬清]重读“办事二妙法”
作者:姜玉华

《杂文月刊(选刊版)》 2005年 第06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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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到李宗吾大师倘有不知者尚不为过,说到《厚黑学》若再不知那就是您的不是了。这本书在民国时期被炒作得沸沸扬扬还有过民国纸贵的美誉哩。《厚黑学》乃是宗吾大师斐声文坛的成名之作,它几乎耗尽教授的毕生心血。而这“办事二妙法”,只是《厚黑学》的一个分支。
       何谓“办事二妙法”?即锯箭法和补锅法。所谓锯箭法,宗吾大师阐述道:有人中箭了找到医生,医生用锯子把箭杆锯掉说找内科医生取箭头我是外科医生。这个故事听起来好笑,笑过之后留给人的思索却也不少。现今随着改革开放奔小康的步伐加大,这宗吾大师的“锯箭法”倒是让人觉得愈来愈用得着了。你想现今办事哪里少得了门门坎坎?你一亩三分地,我一亩三分地,这泾渭的界限人人心里都透亮着哪。万一你越雷池一步,小子哎有什么想法么?仅此见,这锯箭法就是职业人不成文的行规万万废除不得的。退一步说,这年头不做事的没有错一国三公吾谁与归?
       说到补锅法,从字面就明白把烂锅补上这回事。有人问哪来那么多烂锅?这你就不懂了——没有就得砸呗!中国从来不乏砸锅之才,道德三皇五帝,功名夏后商周,英雄五霸闹春秋。天下合合分分中国从来就没消停过,自己不打人家打,这一打一闹腾锅还不得砸烂?锅一砸烂,下一步就得由补锅之才像女娲娘娘补天一样去补。
       宗吾大师说补锅的来了首先向主妇借火,然后趁主人不在之机把烂处再敲上两锤对主人说这灰刮净了才见锅烂得如此之大。玩这招干啥——能补大处者方显英雄本色谁不沽名钓誉!于是四方群雄人人卖力使劲往大里砸,砸大了再补好让同僚臣服,如此看来这英雄多了也并非好事。民国前期,一时群雄四起,终是把个清政府三百多年的大锅砸得齑齑粉碎。结果锅是烂大了,英雄们也到了无能为力的时候了——可见这补锅法比锯箭法要复杂得多。但真正办起事来常是锯箭法和补锅法二者综合着用的,啥时该用锯箭法啥时该用补锅法要当事人自己揣度去,这和人们常说的事缓则圆事不宜迟是一个理,啥时该快啥时该缓难点就是要把握好度,要不怎么那么多人成不了大事?
       老外说中国人一人是龙十人是虫。比方说一辆车十人拉岂不省去好些力气?倘这样认为你就大错特错了。事实上,往往十人的合力并不等于十,这十人的合力与力学上说的作用力反作用力有些相仿,但绝不一码事。你朝前拉我往后拽,甚至拉得没拽得力气大那车还不得后退?至于选谁拉车,也就是选谁补锅这问题就要看机遇了。假使你名正言顺承接了补锅工程,别的英雄甚是不服还是继续砸呗,难为你一方面尽心尽力补锅一方面还得提防别人再砸。这其中还夹杂部分锯箭看客。你想要补好锅就必须具备超人的水准来驾驭补锅的局势,可想而知这补锅的难度有多大了。相对而言,这锯箭法远比补锅法要容易得多了。
       如此看来,这“办事二妙法”就是大师写好的剧本,我们只不过是按照套路去展开情节罢了。不信你真把这“办事二妙法”记熟稔了,绝对是大有大用小有小用,这种相互制肘相互揣肩的招式简直无以伦比。人生世上,敢于斗争凭的是胆略,善于斗争靠的是智慧,只有把胆略和智慧结合起来才是生活的强者。因而能将“二妙法”韬略荡得开收得扰的方为高人,譬如下象棋,时刻注意安个子在那——别马腿呀。存在的就是合理的,凡事都有规律可循,适应者生这就是不可抗拒的规律的规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