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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课文研析]《鲁提辖拳打镇关西》中的“三”字艺术
作者:杨立群 孙虹美

《文学教育》 2007年 第01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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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水浒传》是我国古代文学史上四大名著之一,其艺术价值是勿庸置疑的。选入初中课本的《鲁提辖拳打镇关西》一回,便可见一斑。下面就谈谈这篇课文的“三”字艺术。
       一、全书第“三”
       《水浒传》中的人物很多,鲁提辖是较早出场的人物,他的初次亮相便是第三回《史大郎夜走华阴县,鲁提辖拳打镇关西》。梁山英雄一百单八将,将鲁提辖放在第三个出场,这不能不说暗藏有“三”字艺术。
       二、开篇紧扣“三”字
       课文一开始,就交代道:“三人来到潘家酒楼,拣个齐楚阁坐下”,只写这三个人(鲁达、李忠、史进),没多写,也没少写,无疑为我们开了一个“三”字的好头。
       三、故事情节有“三”层
       小说大都由一系列跌宕起伏的故事情节所组成。人物性格特点、主题思想的表达等,都要通过情节的发展表现出来,所以理清故事情节发展脉络是深入理解小说的重要环节。《鲁提辖拳打镇关西》一文近3000字,但故事情节我们可概括为三个字:“听”(金氏父女倾诉)、“救”(金氏父女返乡)、“打”(拳打镇关西)。这三个字,既精当,又完整。
       四、故事地点有“三”处
       围绕故事情节,我们再次搜寻全文,便发现那样精彩的故事,也只用了三处地点来完成。一个是“潘家酒楼”,一个是“鲁家客店”,一个是“郑屠肉铺”。正是这三个地点,将故事情节连接为一个整体。
       五、拳打镇关西之“三”
       本文的重点在“打”,这是文章的高潮,也是最精彩的部分。作家按着人民的愿望,不厌其烦的详写“三拳”,以此来伸张正义,除暴安良。“三拳”三个落点:一拳打在鼻子上,一拳打在眼眶上,一拳打在太阳穴上;“三拳”三个比喻:“油酱铺”、“彩帛铺”、“全堂水陆道场”;每一个比喻之后都是三种东西:“咸的、酸的、辣的”“红的、黑的、紫的”“磬儿、钹儿、铙儿”。“三拳”之前,先写“三激”:一要十斤精肉,二要十斤肥肉,三要十斤软骨,都要做成臊子。如拾级而上,又如波涛涌起。“三拳”之前,鲁提辖的三次喝骂:一骂“你是个买肉的操刀屠户,狗一般的人,也叫做‘镇关西’!”二骂“直娘贼,还敢应口!”三骂“咄!你是个破落户!”不论是“三激”,还是“三骂”,都是为后面的“三拳”服务的。用排比手法来写“三拳”,确定是鲁提辖的拳头越厉害,越有味,越有劲,越大快人心,越代表人民的心愿。“三拳”由详到略,强调其部位,用了三个奇特而精当的比喻,这三个比喻从被打者的感受着笔,分别从味觉、视觉、听觉三方面设喻,遣词造句更见匠心。值此,我们不难看出“拳打”部分的三个三重奏艺术。
       六、鲁提辖性格的“三”重性
       小说塑造人物的方法多种多样,有概括介绍,也有形象描绘,有外貌和内心描写,也有行动和语言描写,有对人物的直接正面描写,也有通过其他人物的反映和态度进行的侧面描写。课文对鲁提辖的性格描写,则是通过对事件的态度表现出来的。当在我们看完了整个故事后,他那“义”、“粗”、又见“细”的三重性格便跃然纸上。
       “义”即嫉恶如仇。伸张正义,仗义疏财,这是鲁提辖的灵魂。他之所以救金氏父女,之所以打镇关西,无不出于一个“义”字。“粗”是鲁提辖鲜明的性格特点,表现在:一是粗放,快人快语,大酒大肉,不拘小节,看不惯吝啬小气;二是粗暴,听完金老诉哭,就欲“去打死了那厮便来!”店小二不肯放金氏父女远走,他就一掌一拳打得店小二“不敢过来”;三是粗野,骂酒保,摔碟盏,尤其是骂郑屠的语言更见其粗野的脾性。但是,他在救助金氏父女、惩治恶霸郑屠时,却表现出更多的“细”,更多的有勇有谋、胆大心细。
       “有一千个观众,就有一千个哈姆雷特。”也许,《鲁提辖拳打镇关西》一文中的“三”字艺术还有许多,本人尚未挖掘出来,所说词句也难免有不周之处,还恳望能得到各位同行们的热情斧正。
       杨立群,孙虹美,甘肃张掖市第三中学教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