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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拾贝者]语文教学要做到死记硬背
作者:张玉红

《文学教育》 2006年 第24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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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位学者说:“几十年来流行着一种理论——‘汉字不科学’、‘老式的语言教学是死记硬背,损伤儿童的脑筋’等等,这种理论流行的结果是教员讲课越来越细,学生识字越来越少。小学生、中学生、大学生一直到硕士生、博士生的语言程度越来越低。”
       的确,在目前的语文教学中普遍存在着一些错误的做法:过多地讲授知识技巧,忽视背诵,轻视积累。学生学习语文,盲目地进行题海战术,导致语文课上“只见题海汪洋,不闻书声琅琅”的怪现象。这种现象的出现与考试的导向和语文教材对背诵的轻视有直接的关系,纵观历年的语文高考试卷,有关背诵的题型和分数都偏低,高考指挥棒权威效应,使语文教学长期采取“以理解为目标,以讲解为手段”的方式,为了理解的透彻,老师惟有不停地讲,学生只有照单全收,结果是学生付出了过量的精力和时间,所得却十分有限,他们掌握的只是一些皮毛,真正重要的读写基本功却很差。因此,盲目反对“死记硬背”对语文这门学科是不现实的。
       复旦大学附中的黄玉峰老师一针见血地指出:“‘死记硬背’有什么不好?在记忆力特别旺盛的青年时代,就要死死地记一些,硬硬地背一些,这就是语文的基础,这就是本钱。”培根也曾说:“一切知识都不过是记忆。”依心理学的观点,青少年时期的学生正是记忆力最为旺盛的时期,也是他们为日后自身发展打下良好基础的最佳时期。在这期间,就应该多记一些,背一些。古今文学建树很高的文学家,他们无一不是熟读成诵的高手,而且在很大程度上,是他们的超人的“背功”促进他们成名成家。如被誉为“博物多识,问无不知”的建安七子之一的王粲;被兄长所逼,走七步而吟成诗的曹植。还有北宋大文学家苏洵,他遍读诗史,识记背遍了前代无数有代表性的诗人、散文家的作品,终于成为一代文豪。再看现代文学家鲁迅、郭沫若、茅盾等人,哪一位不能背诵大量的唐诗宋词呢?
       学习语文如果不记不背,或者记得不深刻,背得不扎实,哪里谈得上会学语文呢?语感的培养和灵感的发挥又从何而来?流畅的文笔、深邃的思想岂不是空中楼阁?现在一种很流行的提法是:记忆和背诵须在理解的基础上进行。这话听起来似乎有道理,但它过于强调了理解对记忆的作用。对中学生来说,能在理解的基础上记忆很好,然而,这并不是绝对。例如一首诗,为了让学生记住,教师对此诗进行细致的分析,最后学生是记住了,但诗已变得支离破碎,面目全非。学生对此诗的理解仅限于老师所讲的。这种做法完全剥夺了学生的自主性。其实,只要背熟了这首诗,诗中的意蕴学生自己就能慢慢体会到。俗话说,“读书百遍,其义自见”,就是这个道理。正因为我们在教学过程中忽视了对学生“背”的要求,造成了大量的学生基础薄弱,在遇到问题时不能独自解决,从而形成了语文教学少、慢、差、费的局面。吕叔湘先生尖锐地指出:“十年的时间,二千七百多课时,用来学本国语文,都是大多数不过关的,岂非咄咄怪事!”这其中固然有种种原因,但忽视“背”的教学,不能不说是个非常直接的原因。
       当然,照本宣科,不加理解的“死记硬背”的方法是不可取的,例如在一些初中,一些教师让学生背段落大意,中心思想。我们所要求“死记硬背”的应是蕴涵着几千年人类文明精华而中学生又暂时不能借助理解来记忆的篇章,因为这些文章是经过前人不断筛选得以留存下来的精华,是经得起推敲的经典之作。如我们高中语文课本中陶渊明的《归去来兮辞》,以短短的篇幅畅诉情怀,语言流畅潇洒,音韵和谐。背诵这样的文章,既是一种享受,又能培养学生的审美情趣。
       明确“背”的意义,“死记硬背”作为语文教学的最基本的教学手段,其重要地位自不待言,对此,我们必须予以高度重视,还“死记硬背”以应有的地位,这是语文教学加强背功教学的先决条件。让学生自己去诵读课文,感知课文,用学生的自我感悟取代教师繁琐拖沓的篇章分析,还给学生自己阐释和感受文本的机会,从而,积累语文的文学知识,形成良好的语文素养,提高学生的语文能力。
       张玉红,华中师范大学文学院中文教育硕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