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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鉴赏者]《柳毅传》《促织》的浪漫主义
作者:段治怀

《文学教育》 2006年 第19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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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我国浪漫主义虽然没有形成一种气势磅礴的文学运动,但浪漫主义文学却同样有着辉煌的成就。它起源于古老的神话,《诗经》中的不少篇章,闪烁着浪漫主义的光芒;战国时期的伟大诗人屈原的诗篇,标志着我国浪漫主义文学已经趋于成熟;古乐府民歌中的一些叙事诗,唐代李白等诗人用他们杰出的作品为我国的浪漫主义文学增添了奇光异彩。
       李朝威的《柳毅传》是唐传奇中的名篇,想象奇特而丰富,具有浓郁的神话色彩,营造了一种浓郁的浪漫主义氛围。
       1、龙女的出现,沟通了人与神
       柳毅是一个知识分子的形象,他在落第途中,“鸟起马惊”暗示了将出现奇人奇事,果不其然。龙女牧羊于道畔,“乃殊色”,“巾袖无光”,洞庭龙君之小女也。人神交谈,柳毅替龙女传书报信。
       2、龙王现身,大大丰富了古人的想象。
       龙王可以说是将自然界中的想象之物加以人格化。他们不但具备了人的功能,还有神的功能,他们可以飞天,可以卷地,声势惊天动地,战斗速战速决,威力极大,食“无情郎”,真是神奇至极。
       3、凡人走进龙宫,领略其风采。
       柳毅入龙宫是龙女的指点(“君解兹带,束以它物,叩树三发”,“俄有武夫出于波间,武夫揭水指路,当闭目数息可达矣”),让柳毅和龙王交往,领略龙宫的风采,作者对富丽堂皇奢侈豪华的龙宫生活的描写,虽然以现实的宫廷生活为依据,但也有着浓厚的民间传说的色彩。这些丰富的想象,神奇的色彩,创造了一个浪漫主义的艺术天地,使这篇传奇更具艺术魅力。
       清代蒲松龄的《聊斋志异》是一部倾注了作者毕生心血的传世杰作。《促织》更是以一只小小的“异虫”,在读者心中烙下了永久的印记。为了更好的揭露黑暗的社会现实,作者在作品中极尽夸张之能事,对这只“异虫”作了奇妙的渲染。
       1、神巫指拨得佳虫。
       当成名因交不上促织而“杖至百,两股间浓血流离,并虫亦不能行捉矣,转侧床头,惟思自尽”。“村中来一驼背巫,能以神卜。”成名的妻子具资诣问,当片纸抛落时,一家的命运就有转机了。
       2、成子魂化促织。
       当成子窃发盆之后,促织斯须就毙,在井中找到儿子尸体时,虽气息慑然,但神气痴木,奄奄思睡,原来是成子的魂化成了奇异的小促织,促织轻捷善斗,小能克大,真是平中见奇。
       3、“异虫”具有奇异功能。
       小促织能闻琴瑟之声,应节而舞。在宫中能听琴瑟而舞的惟有宫廷舞女,而这只小小的虫实乃稀奇之物,世间罕事,因此,小虫已经不再是一只普通而渺小的昆虫——蟋蟀,它已成了通人情明事理,讨人欢心的人之化身。
       这“异虫”怪异的情节,将人间悲剧幻化成喜剧的形式,不但没有削弱对封建统治的谴责力量,相反的是蕴含着更为深刻的悲哀。
       浪漫主义就是要求作家在作品中运用丰富的幻想,大胆的夸张,火热的激情,离奇的情节,奇特的性格,与众不同的语言来反映现实,塑造形象,表现作家理想生活的图画。
       两篇作品都运用了大胆的想象、夸张,以超现实的情节,让美好的愿望在作品中得以实现,以寄寓作者的爱憎,反映人民的情绪和理想。结合作品内容来看,这种写法表现了作品揭露社会矛盾的深刻性和解决社会矛盾的理想化。同时,这也反映了中华民族传统的喜爱“大团圆”结局的文化心理和审美习惯,以及传统的文学作品奖善惩恶的教化功能。既洋溢着浓郁的生活气息,又充满奇异的浪漫主义色彩,具有震撼人心的艺术力量,使作品经久不衰,吸引了一代又一代的读者。
       段治怀,教师,现居云南腾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