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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课文研析]《麦琪的礼物》教学拾零
作者:甘元萍

《文学教育》 2006年 第17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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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世界短篇小说巨匠欧·亨利的《麦琪的礼物》,以一对生活于没落小家庭的小夫妻在圣诞节来临时互赠礼品的情形为题材,描写了德拉和杰姆斯的动人故事。说它是最典范之一,是作品真切地表现了典型环境中的典型人物。
       环境的典型,小夫妇居往着一套备有家具的公寓,每周租金八元钱,楼下的甬道里有一个信箱,还有一个电铃,那里还贴着一张名片上写着“杰姆斯·狄林汉·杨先生”几个字。“狄林汉”这个名号是主人先富裕也就是每周赚30元时,一时高兴,加在姓名之间的,“现在进款减缩到20元了,‘狄林汉’几个字看起来有些模糊,仿佛它们正在慎重地考虑是否缩成一个质朴而谦虚的‘狄’字为妙”,住所“虽然不能说绝对的难以形容,实际上,确实与贫民窟出相差无几了。楼下的信箱”永远不会有信件投进去,电铃,鬼才能把它按响。屋里两扇窗户中间有一面壁镜,一个非常瘦小灵活的人,从一连串纵的片断的映像里,也许可以对自己的容貌得到一个大致不错的概念。
       典型环境孕育典型人物。且看看作品的主人公,德拉——这位两口之家的年轻主妇,处心积虑要给自己心爱之夫赠送一件精致、珍奇而真正有价值的东西——够得上人杰姆特有的礼物,支出的总比预算的多,总是这样。她尽可能地节省了每一分钱,自得其乐地筹划了好些日子,才攒得一块八角七分。“其中六还是每次一个两个向杂货店,菜饭和肉店的老板掂斤播两硬扣下来的数了三遍,数来数去还是一块八角七分钱。”买好的计划眼看空,“除了倒在那张破旧的小榻上大哭一场之外,显然没有别的办法,一种精神上的感概油然而生。认为人生是由啜泣,抽噎和微笑组成的,其中抽噎占主导地位”。哭完了以后,小心地用破粉朴面颊上扑了些粉,呆呆地看看外面灰蒙蒙的后院,灰色的猫、灰色的篱笆和自己的心情上“灰”成一体。
       希望不负苦心人。实际她从窗口转过身来站在镜子前面,两眼晶莹明亮。但是在20秒种内她的脸失色了。她很快地把头发分开,这头秀发,足以使希巴皇后的珠宝和首饰相形见绌,因而是小夫妻特别引以自豪的两样东西之一,只得作为换取馈赠杰姆的圣诞礼品的唯一代价物了。要作出这样的选择是痛苦艰难的。她又神经质地把头发梳起来,踌躇了一会儿,静静地站在那里,有一两滴泪水溅落在破旧的地毯上。只好这么办了。她穿上她那褐色的旧外套,戴上她那褐色的旧帽子,眼睛里还留着晶莹的泪光,裙子一摆,飘然走出房门,来到莎弗朗尼亚夫人——经营各种头发用品,门市里,跑上一楼,一面喘着气,一面定下神来,那身躯肥大,肤色白得过分,一副冷冰冰的样子,和莎弗朗尼亚这个名字太不相称的夫人,当那夫人以“二十块钱”报价以后,德拉没有讨价还价,怕失良机,只迫切要求“赶快把钱给我”啊,随后的两个钟头仿佛长了玫瑰色的翅膀似的飞掠过去了,德拉为了买礼物,搜索了所有的铺子,把所有的商店都搅翻了一遍,只在一家找到了那条确是专为杰姆,不为别人制造的,只以货色来宣示它的价值,还直配得上那只金表的白金表链。店里以二十一块钱价格卖给了她,她带着剩下的八角七分钱匆匆地赶回家。心想:杰姆有了这条表链,在任何场合都可以毫无顾虑地看看钟点了。
       回家以后,她稍稍用谨慎与理智代替了陶醉,拿出烫发铁钳,点起煤气,开始补救由于爱情加上慷慨而造成的灾害。那始终是一件艰巨的工作,不出四十分钟,她头上布满紧贴头皮的小发卷,变得活像一个逃学的小学生……
       杰姆,很瘦削,非常严肃,只有22岁——就担负看家庭的担子!他需要一件新大衣,手套也没有,为了能够实现德拉心向神往了好久的纯玳瑁的,边上镶着珠宝的美丽的全套发梳的渴望,卖了那块金表!
       作品巧妙的情节安排和精致的人物刻画对于中学生作文写实事诉真情,是不可多得的范例。作品所展现并讴歌的人间纯情在我们的生活中随处可见,因此,我们在教学中应引导学生关注生活,效法大师表现真情,抒发实意。只有这样,学生作文创新能力的培养才更具可靠的根基。
       甘元萍,湖北兴山县古夫中学教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