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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研究者]舒婷在诗歌中的多重角色
作者:柳 丽

《文学教育》 2006年 第16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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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七十年代末,八十年代初,一群独特奇幻的“朦胧诗”精灵们,开始在中国的诗坛上徘徊游荡……一时间赞许与指责,怀疑与激动蜂拥而至。舒婷,作为朦胧家族里的独生女,用女性独特的视角,在诗歌中扮演了多重角色,抒发了自己对现实的关注,对人性的关怀,对苦难的体验。
       一、敏感新异的画家。
       1、新奇意象的捕捉。在朦胧诗出现以前,诗坛上大多都是对现实形象的真实描绘,舒婷作为女性,用其特有的敏感与多情,从丰富多彩的生活现象中撷取那些不常见的新奇的事物,如“留下余烬的火鹳”(《最后的挽歌》),“西柏林的蓝鸟”“珠海的红嘴雀”(《女朋友的双人床》),“双桅船”、“橡树”、“木棉”……捕捉到的事物,在瞬间情感的爆发中,被舒婷全面改造并重新组装,成为意与象,心与物融合与统一的全新意象,给读者全新的审美感受。
       2、和谐色彩的描绘。作为一名“画家”,舒婷也力图在语言文字中营造一种朦胧和谐的美。如《在北方》中诗人描绘出橘红色的太阳,渐渐融入了蔚蓝大海的怀抱,发白的天空,投印森林身影的绿水的美景。我们仿佛看到一个画家正挥舞她的色彩盒,去放飞她的理想与愿望,向着那北方,向着那和谐的大自然。
       3、创作技巧的添彩。好的画家有了素材,有了色调,还要靠技巧一决高下,显示主题。舒婷作为诗人,在那个艺术刚遭受完严重摧残的年代,和朦胧家族成员们一起运用隐喻、分散、象征、通感、移情等技巧为读者营造了美丽隽秀的意境,表达了缜密流畅的思维逻辑。如在《珠贝——大海的眼泪》中,作者将历史化成了一滴珠贝的眼泪,那是英雄在哭泣,是失败者在流血,更是舒婷亲身经历“十年浩劫”后的切肤之痛。
       二、人性启蒙的精灵。
       1、抚慰痛苦的心灵。诗人注重内心的理解关照,因而或从一盏亮着的灯给朋友以友情的温暖和鼓励的力量(《当你从我窗下走过》),或从一只搁浅在礁岸上的船感受到现实和理想难以弥合的痛苦(《船》),或从一片落叶寄语生命永远向上的主题(《落叶》)。舒婷关注人的不幸、痛苦和哀伤,在诗中去理解、抚慰和激励一颗颗受伤的心。
       2、激发人性觉醒意识。作为女性作家,舒婷首先的思考就是关注自己的同性,她对女性独立意识发表了她的宣言《致橡树》,在诗中,舒婷用木棉和橡树的形象激活了现代女性沉睡多年的自我意识。舒婷用诗歌激励女性同胞摆脱附庸的地位,从心灵深处表达自己对他们的关怀,表现了一种新女性价值观。
       3、关注人的生存环境。福建惠安,历史上是一个“十年九旱,十雨九涝”的地方,惠安女子社会地位低下,生存环境十分恶劣,但在外部世界看来,惠安女子裹方巾,戴斗笠,着短褂,束银带,古老而美丽的服饰,加上自然绰约的身姿,堪称一道亮丽的风景。舒婷了解惠安女子的苦楚,用一首《惠安女子》提出抗议,发出一声真诚的呼唤——“这样优美地站在海天之间/令人忽略了:你的裸足/所踩过的碱滩和礁石。”
       三、苦难忠诚的女儿
       1、含泪忧伤的女儿。舒婷的经历十分坎坷,所以痛苦感和忧伤感是舒婷诗歌感情基调的一个重要构成因素,我们在舒婷的诗中,总会不经意收藏她忧伤的眼泪,甚至是一种无泪的悲痛。如舒婷在《呵,母亲》一诗中,寄托了作者对母亲的挚爱和深切的悼念,也勾起我们对生活中某种珍贵的、尽管是哀伤的回忆,产生一种痛楚的快意,体会一种苦涩与伤感的爱。
       2、忠诚祖国的女儿。舒婷在感叹人生的同时,也思考着社会生活中的重大问题,如《祖国呵,我亲爱的祖国》作者借诗歌表达对祖国千百年来的贫困落后历史的焦虑,“破旧的老水车”、“熏黑的矿灯”、“干瘪的稻谷”、“失修的路基”等意象调动了读者在听觉、视觉、触觉上的感官,读者仿佛听到了祖国母亲痛苦的呻吟,看到了祖国母亲艰难前行的身影。但是,诗人并未被这沉重的负担所压倒,她用无比激动的笔调描绘了祖国母亲光辉灿烂的未来,诗人不仅满足于歌颂,更发出了自己的忠诚宣言:“你以伤痕累累的乳房/喂养了/迷惘的我,深思的我,沸腾的我;/那就从我的血肉之躯上/去取得/你的富饶,你的荣光/你的自由;/祖国啊,我亲爱的祖国”诗歌的感情深沉凝重,引起读者的强烈共鸣。
       
       柳丽,华中师范大学文学院中文教育硕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