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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语文课本中的三女性
作者:段治怀

《文学教育》 2006年 第12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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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女人是可爱、美丽而扣人心扉的。她们是溪水,因为流淌显得灵动;她们是云彩,因为多变显得飘逸;她们是花儿,因为多彩,显得姹紫嫣红。生活是一个大舞台,不同时期的女性,她们上演着一出出爱恨情仇的悲喜剧,直到生命的终结,才一切的一切化得很淡很淡,在生命的轮回中,在枯燥冗长的岁月里留下一道道难于磨灭的印迹,这便是女人的生活史。
       1、祥林嫂是一个经典的悲剧女人。
       祥林嫂是鲁迅小说《祝福》中的一个善良勤劳的农村妇女,她被冷漠的社会剥夺了做人和生存的权力。
       “祥林嫂再嫁”,是婆婆为了小儿子的婚事,心安理得地把她卖掉,是摁着头拜的堂,头上添了疤痕,这也使鲁镇的人们“发生了新趣味”,成了他们生活的调剂品。仿佛她就在读者眼前,她那一脸的无奈,身着蓝底白花的斜襟衫,脚上穿着布鞋,头上挽着发髻,这是一种古典而沧桑的美。
       “儿子被狼吃了”,眼光呆滞,“我真傻,真的”,这是她的口头禅,这是她一辈子追悔莫及的事,这一切看似卑微的爱对他来说太奢侈了。祥林嫂的命运是以乞丐而告终的,且在过年的“祝福”之夜。这不是她的软弱,这是封建社会对她的残害和排斥远远超过了她内心不断翻滚的竭力地想与世俗抗争的能力。使她遗失了女人原有的风韵,在封建思想的束缚压迫下,在封建礼教的摧残下,这就是祥林嫂坎坷而卑微,曲折而多难的一辈子。
       2、水生嫂是解放区妇女进步的代表。
       水生嫂是孙犁短篇小说的代表作《荷花淀》中有着美好心灵的农村劳动妇女中的典型。是传统的贤妻良母,她上要奉养公公,下要照顾孩子,她是水生这个家的顶梁柱,田间地头都是她独自张罗。
       很晚了,水生从区上回来,告诉她,他第一个举手报名参加县委决定成立的地区队,女人低着头说:“你总是很积极的……你明白家里的难处就好了。”“你有什么话嘱咐嘱咐我吧”,水生说:“你要不断识字进步、生产,什么事不要落在别人后面。不要叫敌人汉奸捉活的,捉住了要和他们拼命。”女人流着眼泪答应了他。这一告别的场面既不同于“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还”的悲壮,更不同于“执手相看泪眼,竟无语凝噎”那种肝肠寸断的凄惨。这弥漫着人情味和生活气息的告别寄托了水生嫂对丈夫的一往情深的爱恋,更表达出她识大体、明大义,懂得解放民族的使命感。
       后来,这些女性们在找借口看丈夫的过程中亲自参加了战斗,这不仅是女性们的自豪,更是男人们的骄傲。把一个女性对丈夫的痴情,对祖国的爱这两种伟大的感情自然统一在一起,这不仅仅是女性纯美的体现,更是思想觉悟上一段惊世骇俗的飞跃。
       3、翠翠是一个追求懵懂爱情的年轻女性。
       翠翠是沈从文的小说《边城》中塑造的一个天真善良、温柔清纯的女性。祖父、渔船、山歌、虎耳草就是她生活的全部。她是一个水灵得让人心痛,清澈透明得让人感动的小姑娘。十五岁那年,两个男青年走进了她孤寂而乏味的生活,当爱的信号向她发出时,她矛盾、失眠,她坐在船上“看着天上的红云,听着渡口飘来生意人的杂乱声音,心中有些儿薄薄的凄凉”。祖父不理解孙女的心思,外人更体会不到一个思春少女的情感。因此,她感到这日子成为痛苦的东西了。爱她的男人远死他乡,她爱的男人又遥遥无期。现实的生活对她来说永远是一个若即若离的盼望,这种思念的情感让她嗅到了爱情萌芽的芬芳气息。她只能在梦中感受爱情,希望爱情实现,但现实的残酷不得不使翠翠在懵懂的爱情中苦苦挣扎。这是让人难于释怀的朦胧爱情,更是一曲纯真的爱情赞歌。
       《祝福》、《荷花淀》、《边城》里的三女性是特定历史时期的女性形象,她们是真正能穿越时空,经过岁月淘洗而留存下来的具有精神美的女性,是女性生活史中的代表人物。她们所承受的来自社会生活各方面的压力在某种程度上超过了男性。因此,这三位女性留给我们的应该是生活中不断咀嚼、品味、陶冶情操,感受幸福的调味剂。
       段治怀,教师,现居云南腾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