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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读者]借服饰描写解读人物
作者:袁泽华

《文学教育》 2006年 第10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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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阅读教学中,遇到不少人物的服饰描写,因寥寥几笔,粗线勾勒,而被忽略,殊不知一个人的服饰不仅是外表形象(容貌、身材、姿势)的外延,也是内心世界(性格、气质)的外露。人物服饰与人物性格是密切相关的,不同的人物穿着不同,也会显示出不同的意义,可谓“衣可取人”。
       服饰可渲染气氛。《最后一课》中的小弗朗士看到老师穿着那身只有发奖或督学视察才穿的“那件挺漂亮的绿色礼服,打着皱边的领结,戴着那顶绣边的小黑丝帽”,烘托了“最后一课”的严肃、庄严悲愤的气氛,增强了文章的艺术感染力。《背影》一文中,文章的那套“布帽”“布褂”一身黑色全布的装束,是“我”见其背影而伤情的触发点,也烘托了家境的困顿和艰难,父亲老境颓唐,使全文笼罩忧伤哀怨的气氛。
       表明人物身份。《多收了三五斗》中旧毡帽朋友的描写,戴“毡帽”是江浙一带农民的习俗,“旧”突出其经济贫穷,“旧毡帽”既是服饰又是借代,人物身份不言自明。《白毛女》中的杨白劳出场,“披着盖豆腐的布”,大雪纷飞的寒冬,为遮雪挡寒,只得一物多用,贫困多难的人物身份可想而知。《范进中举》中的胡屠户是“横披衣服”,特别显眼的“油晃晃的衣袖”,突出他“杀猪”的标记,也符合屠夫的身份特征。
       暗示人物的生活境况。《小橘灯》中的小姑娘,在严寒的冬天,只“穿一身破旧的衣裤、光脚穿一双草鞋”,这身“衣裤”从侧面表明贫穷的家庭生活和饥寒交迫的境况。《孔乙己》一文中断腿后的孔乙己最后一次到咸亨酒店,时至冬初,但孔乙己只“穿一件破夹袄”,盘着两腿,不能站立,暗示孔乙己已到了肉体彻底摧残、濒临死亡的悲惨境地。
       提示人物性格特点。《藤野先生》一文里写藤野先生“穿衣服太模胡了,有时竟会忘记带领结,冬天是一件旧外套,寒颤颤的。有一回上火车,致使管车的以为是扒手”。这些服饰描写,说明藤野先生穿衣十分随便,毫不讲究,但对教学工作认真负责,与“清国留学生”们不学无术、追求享乐形成鲜明对比,揭示了藤野先生生活俭朴、治学严谨的性格特征。又如《孔乙己》一文中对孔乙己的服饰描写“穿的虽然是长衫,可是又脏又破,似乎十多年没有补,也没有洗”。“脏”说明他长期没洗;“破”说他长期不补;“又脏又破”又不换,说明他十分贫困与懒惰,又脏又破的长衫,孔乙己为什么如此敝“衣”自珍?“长衫”是他“读书人”炫耀的资本,是“知识分子”显示卖弄的标志,在他的心中“穿长衫”可高人一等,可以在短衣帮面前趾高气昂。这样的“长衫”深刻提示了孔乙己追求功名利禄、好吃懒做、迂腐寒酸、自命清高的性格特征。再看《死魂灵》中,沙俄地主波留希金的服饰是“袖子和领子都非常龌龊,发着光,好像做长靴的郁赫皮,背后并非拖着两片衣裙,倒是有四片,上面还露着一些棉花团。颈子上也围着一种莫名其妙的东西,是旧袜子,是腰带,还是绷带呢,不能断定。但绝不是围巾。这段衣着描写,突出了波留希金的龌龊、寒碜与鄙俗,把一个贪得无厌,腐朽不堪的守财奴的性格暴露无遗。
       表现人物的特定心理。人物的心理,有时表现在衣着上。看《变色龙》中奥楚蔑洛夫“脱”“穿”军大衣,他刚要威风凛凛地恫吓狗的主人,决定严惩,忽然听说狗主人是席加洛夫将军,他为自己的放肆而不安,“天这么热……帮我把大衣脱下来……”又得知狗不是将军家的,他说要法办狗的主人。巡警判断这狗可能是将军家的,他又恐惧了,“给我穿上大衣吧……挺冷……”奥楚蔑洛夫的心里——恐惧紧张,就是通过一冷一热,一脱一穿“军大衣”表现出来的。
       展示人物的精神面貌。《故乡》一文中的少年闰土“头戴一顶小毡帽,颈上套一个明晃晃的银项圈,手提柄叉,向一匹猹尽力地刺去……”中年闰土“头戴着一顶破毡帽,身上只一件极薄的棉衣,浑身瑟索着……”表现出少年闰土英俊威武、机智勇敢,中年闰土困苦、呆滞、迟钝。
       成功的人物塑造大多注重人物服饰的描写,因此,我们在阅读教学与写作时,要好好地把握住——“衣可取人”。
       袁泽华,教师,现居江苏盐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