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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鉴赏者]毛泽东《咏梅》的精神境界
作者:张红梅

《文学教育》 2006年 第08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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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风雨送春归,
       飞雪迎春到。
       已是悬崖百丈冰,
       犹有花枝俏。
       俏也不争春,
       只把春来报。
       待到山花烂漫时,
       她在丛中笑。
       这是毛泽东于一九六一年十二月写的一首词。“卜算子”是词牌名,“咏梅”是题目。“读陆游咏梅词,反其意而用之”这里的用之,是指采用了陆游词的词牌、题目,也采用梅花作为题材。反其意即指表达的主题、思想感情与陆词相反。
       陆游是南宋统治阶段内部坚决主张抗金的人物。在受到投降派的排挤和打击之后,写了这首词,词中以梅自喻,表现了不与投降派同流合污的精神,但也充满了凄凉、忧伤、孤芳自赏和无可奈何的思想感情。
       然而,毛主席的词,却歌颂了梅花的勇敢、顽强、乐观、谦逊的品格,所以,这两首词,虽然词牌、题目、题材相同,却反映了两个时代、两种人物的截然不同的精神境界和人生观。
       毛主席的词,写于一九六一年。这是一个特定的历史时期。当时,我国遭到了特大自然灾害,国民经济遇到了空前的困难。前苏联领导集团乘机撕毁了援助中国的合同,撤走了援华专家,逼要抗美援朝期间所欠的债务,同时挑起了中苏边境纠纷。被赶到台湾的蒋介石集团在美国的鼓动下叫嚣要反攻大陆,妄想卷土重来。一时间,乌云密布,寒流滚滚,飞雪满天。毛主席写这首词,就是为了鼓舞中国人民学习梅花的坚定性格,在任何艰难困苦的情况下,都要站得稳、顶得住,不畏严寒冷酷,岿然屹立,毫不动摇!
       风雨送春归,飞雪迎春到。
       春夏之交的风雨,将美好春天送走了,但严寒的漫天飞雪,又将迎来新的春天。
       这两句着重表现了革命人民对光明前景的坚定信念。严冬过后,美好春天必然到来。这里借自然界季节的更替,抒发了革命者的乐观精神。一九六一年,在严重的自然灾害和国际上反华势力甚嚣尘上的境况中,毛主席借词抒发了中国人民定能战胜困难,迎来中国革命的美好春天的情怀。
       已是悬崖百丈冰,犹有花枝俏。
       悬崖上尽管挂着百丈冰柱,而梅花却俏丽地迎寒盛开。
       这两句写梅花处在十分险恶的环境里,经受住严峻考验,不畏严寒,花枝俏丽。这里借梅花,歌颂了革命者斗志昂扬、迎难而上、英姿飒爽的战斗形象。
       上阕着重描写梅花不畏严寒,歌颂革命者在艰苦的环境里满怀必胜信念地进行艰苦卓绝的斗争。
       俏也不争春,只把春来报。
       梅花在风雨中俏丽开放,却不是为了争享春光,只是向大家预报春天即将到来的喜讯。这里借梅花不争春,痛斥了资产阶级那种争名夺利的恶行,赞扬了革命者淡泊名利,勇于奉献的高尚情操。
       待到山花烂漫时,她在丛中笑。
       等到春回大地,山花盛开的时节,梅花就在万花丛中为这美妙春光的到来而欢笑。
       这里的山花烂漫,喻指革命形势蓬勃发展,并取得伟大胜利的时候。毛主席借此预示:中国人民定将战胜严重的自然灾害,驱散世界上的反华乌云,迎来中国革命的美好春天。她在丛中笑,梅花不争名,不争利,只为革命的胜利欢笑。
       下阕写梅花的谦虚谨慎,歌颂革命者淡泊名利,勇于奉献的革命精神。
       这首词通过咏梅,鼓励全国人民学习梅花的坚定性格,在任何艰难困苦的情况下,都要站得稳,顶得住,乐观无私,勇敢战斗,去争取革命的胜利。
       这首词在典型环境中用拟人、象征的手法,塑造了梅花的形象。在冰冻百丈的艰险环境里梅花仍然精神抖擞地俏丽开放,知春,迎春,报春;当山花烂漫的美好季节到来时,她在百花丛中露出笑容,以此象征了革命者大无畏的战斗精神及淡泊名利、谦虚谨慎的品格,多么生动形象。
       张红梅,教师,现居江苏如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