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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象杂记]小保姆言
作者:金生叹

《杂文月刊(选刊版)》 2005年 第03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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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年前,我住方庄小区两个小单元房,电话只好连线。一日午休时,我正在书房听音乐,电话铃响,我接听后,原来是院中某户小保姆小雷(17岁,西安人)打给我家小保姆小莉(同上)的,说:“你家那老头,看上去还精神,是老板吧?”小莉听后,冷笑一声,曰:“狗屁!他是写文章的。”如此评点,真乃言简意赅,让我佩服之至。在小莉们——底层社会相当一部分青年心目中,老板即有钱人,是彼辈心中偶像,我辈写文章者——学者、作家,不过是不值一哂的狗屁也。小莉虽仅初中文化,但无师自通,悟出历史精髓。君不见,古往今来,写文章者——即知识分子,除了少数人通过科举或其它途径,爬上权贵阶层,风光无限外,多数人还不是艰辛度日,与草木同朽?元代有“九儒十丐”之说,专家考定,并无此排行榜。但看着历代文字狱——“文革”时更发展至空前骇人听闻地步,多少文士惨遭屠戮,比丐更低,真个狗屁不如。最令人不平者,历代统治者自身一屁股屎,却不断拿知识分子开涮,谓其脏、臭,强迫清污、涤魂,弄得鸦雀无声,噤若寒蝉,何其残酷而又至愚也!正是:
       童言无忌,
       歪打正中。
       百丈冰层,
       何日解冻?
       12月19日于“雄鸡一唱天下白”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