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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象杂记]秘书二题
作者:王 雨

《杂文月刊(选刊版)》 2005年 第03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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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墙头不倒草
       被称为秘书处“刀斧手”的小赵,写起文章来纵横捭阖,八面玲珑,正面写,他能把丑的写成一朵花;反面写,他会把美的弄成一堆谁见谁躲的臭狗屎,人送雅号“总有的写”。
       前年,新县委书记赵见光走马上任,还没干满两个月,小赵一篇万余字的《焦裕禄式的好县委书记》不但上了市报,还上了省里的一些报刊,让赵书记着实露了一把脸。
       两年后,赵见光书记东窗事发,锒铛入狱,这边刚宣判,那边小赵又一篇万余字的《骄横跋扈:县委书记是这样沦为贪污犯的》纪实文章便发到了省内外几十家报刊上。
       众秘书笑小赵是“墙头草”。
       小赵曰:“墙头草,随风倒,东南西北望领导,领导哪儿刮咱往哪儿倒。”小赵又问:“仅我是墙头草?君岂不是?!”众秘书黯然无语。后,人皆尊其“墙头不倒草”。
       那是领导填的
       小王秘书刚分来不久,业务上是个嫩手。一日被处长招去,说有一份局领导的年度工作总结等着上报,组织上决定给你压担子,由你来写,第一次“操刀”,希望你马上着手,三日内拿出初稿。
       小王接任务后立即着手起草,并联系方方面面索要各种统计数字,经过几昼夜的连续“奋战”,竟提前一天完成任务。交稿时,处长粗略一看,大吃一惊:小王,这些数据你都是从哪儿弄来的?!小王吓了一跳,以为出了纰漏,急忙回答:“这些全是我一一搜集、整理、核对后才写上的,不会有问题吧?”处长说:“问题就出在数据太准确上!”小王一下子傻住了。处长也不为难他,叫到跟前,低声教他:“把这几处数字都去掉,这些数字你不要去管,空在那儿好了,那是领导们根据不同的需要自己去填的!”
       小王疑惑不解,处长笑道:“年轻人,不要去多想了,老规矩嘛,领导出数字,咱们县年年都是这样过来的,不会有啥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