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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稿]网友讨论
作者:佚名

《天涯》 2004年 第06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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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桃源深处(网名,下同):自己呆在有空调的办公室中哪知山里人活的辛苦。为了体现你们的优雅小资调调就不管边远地区人的生存?
       现在用电这么紧张,油价上升,火电站有污染不能建,核电站怕核泄漏不能建,现在连水电站也不能建。这也不行那也不行,反对的人总要拿个方法解决实际问题吧?
       你们让不让人活啊?说反对是很容易的,我也能说呢。
       虎跳峡我去徒步过的,很美的地方,我喜欢。但看到当地生活条件,我心疼,也再没有继续欣赏美的心情。
       我相信建水坝会带来许多损失,但我更相信建水坝也会带来更多的收益。千岛湖之所以美是因为它是湖,人工修建而成的湖。三峡逝去了一些美,但创造了更多的美景。
       不要仅看到坏处,还要看到好处,这是个综合利益问题。各位矫情小资回原始社会去生活吧,那多自然啊?!
       漫漫自由路:根据自由主义原理,“社会经济的布局”不是哪个人有能力设计的。如果人口能够自由迁徙,哪个地方“米贵”,有能力的就往别处去就是了,剩下的处境也会改善。北京地区缺水严重,还建这样的特大城市,国家的钱成千亿的投进去,就是人为设计的恶果。比较一下美国,大城市都在水资源丰富的地区,到底是懂“社会经济的布局”的专家设计以后人们才跑去的,还是人多了城市自然就发展了?
       电力集团几千亿的资金全国范围的跑马圈地,对他们的决策者来说,集团利益甚至个人利益是最重要的。
       贱客刘二少:主要是破坏地质,三江地区号称大自然的基因库,建大坝很可能造成环境的改变,导致许多物种灭绝!
       Lush8003:不是只有污染空气的才叫污染的。修大坝会破坏生态也叫污染的。而且大坝修起来了,对周围居民的生活就有好处了吗?发展当地经济有很多办法的,不一定非要修大坝吧。拿当地居民来做借口是最方便不过的了,可是这个做决定的恐怕并不是当地的居民吧。
       爱陈如梦:凭什么你就认为子孙后代会感谢?凭什么你就认为子孙后代希望看到的不是壮美的虎跳峡,而是一个人工的水库?敬畏大自然是一种美德。与自然和谐相处是人类发展的惟一出路。
       猪猪小小:子孙后代的电由他们自己去解决,而我们的电得由我们自己去解决。当然了我也不希望在那里造水电站,希望我的后代能看到虎跳峡。但是我老觉得我们不能解决当代人的问题就不可能解决子孙后代的问题。
       过节老鼠:虎跳峡是好地方,风景优美。可是不在这建水电站,你在哪儿建?你在哪儿建,都会破坏生态环境。
       建火电站、核电站,都会破坏生态环境。就是建风力电站也不行,这影响候鸟的迁徙。太阳能电站也会影响电站所在地的生态环境,会和树木花草争夺阳光。水电站好歹还给鱼虾留了点空间。你不建水库,鱼虾照样会被人捕捞,会被废水毒死。洄游?只怕没游回虎跳峡已经上餐桌了。
       风景?如果变个样子就是破坏风景,那金字塔早把沙漠风景破坏了。
       我就叫山谷:第一:中国真的那么缺电吗?缺电的主要是东部发达省份,现在最缺电的浙江,正在上核电和天然气发电等项目,浙江电力建设在今后五年要有一个超常规的发展,反正电力建设规划的失败是有目共睹的,责任在谁,不好说。
       第二:为了发展地方经济,要我们问问老百姓答应不答应,移了民,真的能使他们的生活变好了么?从媒体上透出的消息看不尽然,真正富了的是那些发电巨头吧。先给老百姓吹个美丽的气泡,然后再把它砸破。老百姓最好骗了。他们赞同建电站是真的,赞同移民或许也是真的。但你们要问问,对不对得起自己的良心!!!!!
       荷香豆:坚决反对修电站,这一定是电力部门和国家开发银行搞的事,要算账,一是旅游账,二是环保账,三是投入产出账,社会效益和经济效益都要算,尤其是社会效益,绿色工业才是真正的现代工业,不要因小失大!一个这么大的工程规划就几页纸,太不像话了,有关部门要彻底调研,详细说明后果,社会学家,环保学家,当地民生都要细细算账,不要又搞出像二滩那样,谁来埋单?肯定是人民。
       惟行方知:发展不等同于经济增长。经济增长不能损害长远利益。不是不让你搞建设,是不能乱搞。你家附近搞化工厂,排毒气毒液,让你们家人健康受害,后代有先天缺陷,只给你家补些钱物,你能接受吗??三江并流地区的环保、生态与文化意义,决不是几个亿的税收所能补偿的。
       在非公开公正的决策环境中,所谓“专家”,往往只是长官与金钱意志的奴仆。你认为三门峡成功吗??当初不也是假“专家”之名。历史证明只有一个黄万里对得起这个称谓。
       小月WFL:我认为这类现象可说明两个问题:
       1、中央与地方权力的分配。据了解,虎跳峡电站高坝方案并没有通过国家相关部门审议通过却强行推行。
       2、可持续发展与眼前利益、政绩的关系。党和国家一直以来强调科学发展观,也出台了一系列相关政策。但虎跳峡电站高坝这样明显会破坏滇西高原地区脆弱的生态平衡和当地居民生活的害民工程为什么还可以如此肆无忌惮地出现?
       福德赛_3: 先说太阳能发电。首先要制造光电池(光电转换器),现在的光电池使用大量的硅一类的半导体材料,如何冶炼、提纯材料,再制造光电池板?这些过程不要污染环境?不消耗资源?把光电池安装在哪里?安装在街道上?农田里?别说安在塔克拉玛干,安在那里,别说维护了,就光算送配电,就够你忙的了,还要导线、导线排设(无论走空中还是地下)。现在的光电转换率很低,要多大面积的光电池才够用?
       风能?到处架设大风车?用什么材料?合成材料?再说,架在哪里?有没有风?没风的时候怎么办?风太大了也还要停下来。再听听“为了那些伟大的自然风景”的呼吁,你能说到处架大风车不破坏自然风景?
       言归正传。在哪里建造水坝,在哪里不宜建造水坝,要具体分析,分别决策。不能搞一刀切。在中国目前的条件下,还是要多建水坝。将来技术成熟了,经济条件好了,有必要的话再拆嘛。
       什么叫破坏自然环境?要具体分析。一个水库可以构建一个新的生态环境,要分析的是,这个新生态是否比原生态更有利。有人拿移民说事儿,难道三峡地区原来的居民生活得很好?不破坏环境?
       三峡建坝,重构了一个环境,现在最受非议的是可能造成地震,如果低烈度高频率释放能量,就没有问题。三峡地区原住民所处的生态环境极端恶劣,他们要吃饭,就要破坏生态环境。看看三峡库区的城镇都建在山坡上,你就该明白了。你的哲学解决不了生态问题。
       原三峡库区的许多原住民本应早早迁徙别处,是该死的户口制度把他们禁锢在那里的。被禁锢在那里,就要在大坡度山坡上开垦,不破坏环境?
       对滥建水坝保持警惕没有错。尽管我们的警惕实际作用不大,还是应该保持警惕。可你看到了没有,那么多人反对一切水坝。这正确吗?
        中国的许多学者遭人痛恨,并非没有一点道理。总要涉入自己一点都不懂的领域,还要以大学者的身份表态。难道就因为你们住在大城市里享受现代生活的高一等公民(也不过就是二等)对“大自然美”需求,就要贫困地区的低等公民永远过原始生活?道理何在?
       yulolo:早就对政府搞虎跳峡水利枢纽这件事耿耿于怀了,看了不少报道,云南省竟然在国家立项的批文还没有明确发出的时候,“悄悄”地默许工程开了工,这明明是拿大自然独一无二的财富去换铜子,什么“可持续发展”,什么“代表人民”,人民发家致富的路子有很多,再苦再难也不能动自己的老底啊,就算解决了几十年内的经济问题,未来还不知道大自然会拿什么天灾人祸来报复你,反正这些人民养的到时说不定都不用负这个责任了。据说移民要被放到更高海拔,更少耕地的地方住,据说某些公司已经盘算着乘大坝开发,进入并垄断剩下的旅游资源,很难保证这些公司会把剩下的资源做何挤榨。本来金沙江在虎跳峡段水量就不是很大,在这种环境下造大湖,不知会对地质环境造成什么无可挽回的影响,一旦无可挽回,那该是多么让人痛心啊。钱再怎么说都能想办法赚出来,可虎跳峡因工程损失的自然资源,受破坏的自然环境,一旦失去,将是永别啊!我不是什么有来头的人,一个刚刚毕业的小职员,和大伙一起都来关心关心虎跳峡。
       
       剑霜寒:来这地方有个别跳梁小丑上蹿下跳地当枪手,睁着眼睛说瞎话。我不知道他们所说的虎跳峡水坝有多少利国利民的好处,只知道自然不可欺。原本虎跳峡的岩体就极为酥松,当地政府为了经济利益大修公路就已经破坏了山体,滑坡、泥石流司空见惯,沿路到处可以见到废弃的住宅,甚至整个镇子被废弃,原因就是无休止的滑坡、滚石危及安全,这个难道能说是为人民谋福祉?还是表现政绩的形象工程?丽江周边地区一直都是地震高发区,而大型水库是地震的诱因之一。这点那些把水库好处分析得头头是道的人总该不能否认吧?暂且不说虎跳峡水库投资是否会像三峡那样远远超出预算,也不提对生态造成的影响。在一个地震频繁、山体酥松、滑坡不断的地方再去制造一个地震的大诱因,恐怕不光谈不上什么解决水问题,电问题,以后解决滚石、塌方就得疲于奔命了。闭口不谈这些害处,一味鼓吹建库的好处,动辄以小资情调,不顾人民利益大帽子相扣,不知道这些东西居心何在。
       木慧建:中国的民间现在有法西斯化的倾向,希特勒当年也是用“利益”做旗帜,以社会进化论为基础来宣扬种族灭绝的法西斯主义的。其实法西斯主义正是无限发展意识形态在遭遇资源边界后的特殊表现形式,是“用剑为犁获取耕地”的掠夺主义意识形态。不少农村现在弄成“就差陈胜吴广”的境地,这种弱肉强食的意识形态不是没有责任的。
       感到世界如果由这样的逻辑来主导,那真是非常可怕。难道吃肉的不知道,把能吃的都吃光了,自己也就饿死了吗?
       中青网:据国际大坝会议“关于水坝和水库恶化”小组委员会记录,1950年至1975年,全世界有一千一百座大坝失事。过去两年,美国至少有二十一座大坝发生事故,导致几百万美元的损失。美国近年来拆除了一些位于支流上的小坝、老坝,它们的服役期都有70—100年,坝高十米以下,包括早期建设的用于造纸业、纺织业、灌溉、供水等用途的小型水电站等。许多工程已不适应现代化大工业生产的需要。从大坝安全角度出发,美国考虑到这些工程自身的安全和对下游带来的潜在危险以及加固费用高等原因,最后决定拆除。
       水库大坝在国防安全中的地位也日渐显现。大坝历来是现代战争或冲突中的主要打击目标之一。英国的水库大坝专家哥尔特斯密斯曾指出,打击对方的水坝设施,是国际军事较量和国内政治较量的一种手段,一旦大型水坝遭到致命攻击,必将引起遭袭一方巨大的生态灾难,人民生命财产也将受到重大损失,因此其安全也成为国防的重中之重。
       钟镇铭:就在中秋和国庆的大喜日子里,有一群“环保斗士”在北京,在广州,在云南,在报纸上,在网络上,怀抱着他们自己的黑暗目的,摆出一副“环保邪教”的架势,无端地、装模作样地悲嚎。他们曾经以古文物的名义,把四川的都江堰水坝暂时叫死,他们又以自然保护的虚名,对云南的怒江和金沙江开叫。到处活动,拉拢那些善良的人们,给他们做签名,给他们做枪使。这些人对文物真的是那么热爱的吗?他们对大自然真的是那么仁慈的吗?不要上当,不要听他们在唱歌,要看他们在做什么。他们给四川都江堰人民出主意:要搞滴灌技术。但是,现在水利工程停下来了,却没有了他们的身影,他们继续游山玩水,飘然自得。他们开口闭口都是为了我们全人类,看看他们是怎么样爱戴我们人类本身的。他们看到云南怒江的小孩,光着身子,没有衣服穿,站在破烂的茅草房旁边,他们赶紧拍照,拿到北京展出,标注说:“这是一种原始美!”他们给怒江上的过江独索拍照,说要保护这么一份“仅存的净土”。看到他们的爱心了吗?同样是北京的记者,也有到云南的怒江去拍摄那里的过江独索的,回来接受采访时,不禁感叹说:我们只是过这样的渡索一两次,可是,那里的邮递员却要长年累月地冒险……其实,那里的百姓何尝不是如此。一个人过去,尚有危险,更不用说要驮上必要的物资。要是建筑了水坝,水流就可以缓和下来,至少那里的百姓可以拥有一只可以渡江的小船。他们给云南人民出主意:要搞开荒种植,要发展旅游。他们并不是不知道,开荒种地,必然破坏大自然。过度地发展旅游,肯定摧毁景点,他们经常推广的丽江和泸沽湖就是活生生的例子。他们这些人,智商不至于低到不懂这些的。他们只需要编造他们的谎言,在营造他们的“环保邪教”,从所谓的环保切入政治。什么环保,什么文物,什么大自然统统都是他们的道具而已。他们这些“环保棍子”搞政治是不需要道德的。
       水博:1、保留生态江是画饼充饥的口号
       一年以前,《人民日报》上的一句醒目的口号深深地打动了我:请为我们的后代保留一条生态江!激动过后,我禁不住问自己,为什么说全世界就剩下中国的这条生态江了。全世界为什么单单要我们保留生态江?我们应该做吗?我们能做到吗?至今为止,可以说还没有关于生态江的权威定义。我认为对生态江的理解可以有两种,一种是保持自然生态不被人为改变的原始生态江,另一种是包括人与自然和谐发展的社会生态江。前一种生态江只能“保留”,而后一种生态江应该在“开发”中实现。要做到保留生态江,不仅不能进行水电规划开发,而且不应该进行任何人为的开发建设。即便如此,事实上你也很难真正做到保持原始生态。惟一可行的办法就是把沿江流域的人都搬迁出去,否则,你很难长久地保持住一条原始生态江。必须承认,在人类文明的进程中,想要保存整个一个流域的原始状态,确实太难了。这样一件世界各国都没能做到的事情,将要由我们人口压力最大的中国去做,我们是否应该承受?即使我们愿意承受,还是让人怀疑我们是否能够真正做到。
       当前在社会可持续发展的问题上,人口问题是最主要的。由于资源和环境的容量是有限的,人口数量的过度增长,必然会带来一系列的环境和资源问题。巨大的人口压力向人类提出了许多解不开的资源难题。联合国的人居工程要求给每一位居民提供足够的住宅空间;拥挤的道路交通需要我们建设更多的公路、停车场;农业部门面对着日益减少的可耕地,大声疾呼粮食安全;牧民呼吁退耕还草;林业部门要求退耕还林;湿地保护人士呼吁保护湿地;水利部门要求退耕还湖;文物工作者要求保护遗址;生态专家又要求我们保留原始生态和濒危物种栖息地;——我们承认各行各业的专家们说的都有道理,都很重要。但是,地球是有限的,资源是有限的,现实根本无法同时满足他们,只能在他们中间权衡取舍。面对有限的资源,那些坚定不移地选择了保护物种和旅游景观的始作俑者们,有多少人敢于承诺,约束自己的消费欲望(不开私人汽车,不住一百平米以上的大房子)? 如果你做不到,我也做不到,那么你有什么资格要求别人做到?如果分明是大家都做不到,不顾现实地高喊什么保留生态江的口号不就是画饼充饥的骗人吗?
       2、 高喊保留生态江,是阻止水电开发的借口
       发源于唐古拉山南麓的怒江,流经西藏、云南两省区。其中下游穿越横断山区的高黎贡雪山和怒山(碧罗雪山),742公里的河段,天然落差达1578米。南北走向的横断山脉,阻断了第四季冰川的南下,使之成为欧亚大陆生物物种南来北往的主要通道和避难所;加上“一山有四季、十里不同天”的气候、地理特点,使这里拥有北半球绝大多数的生物群落类型,成为世界上生物多样性最丰富的地区之一:该地区面积仅占我国国土面积的0.4%,却拥有全国20%以上的高等植物、25%以上的野生脊椎动物;77种国家级保护动物和34种国家级保护植物。怒江中已知的48种鱼类有30多种为本区特有种,其中有4种被列入动物保护国际红皮书。去年当我读到报纸上这一段对怒江的精彩描述,我也曾真情地留恋那美丽的怒江。如果有人号召,我也会毫不犹豫地捐款,帮助保留好生态江。
       后来当我逐渐了解怒江以后,我的思想发生了很大的转变,我开始理解怒江人民的感受。我意识到可能有不少人们可以慷慨地从自己的财富余额中捐献出金钱支持环保,但是有多少人肯为保持地球的原始生态去牺牲自己,去忍受一生的清贫呢?我觉得宣传环保、关注地球、关注下一代并不难,难的是能从自己做起。如果你不能身体力行,你就没有资格,在自己享受着现代文明的同时,要求不发达地区的民众一定要为保存自然界中的某种原始状态去忍受刀耕火种般的生活。
       据一位多年从事水电工作的云南省全国人大代表考察,怒江傈僳族自治州地处滇西高原南延部分横断山脉纵谷地带,面积仅有14703平方公里,其中98%的地方全是高山峡谷地带,土地资源十分贫乏。在狭小的陡坡地上居住着二十二个少数民族,共49.2万人,其中少数民族达45.36万人,占人口的92.2%。全州有二十二万贫困人口,其中有12.7万人必须要易地安置才有可能摆脱贫困;有4.4万人已经基本丧失生存条件,受泥石流、滑坡危及生存的有2.3万人,还有几万农户仍居住在茅草房或杈杈屋内,至今仍保留着刀耕火种、人背马驮的生产生活方式,粮食年平均单产只有150公斤,生存条件十分恶劣。这里交通闭塞,生产生活十分落后,相当程度上处于封闭的原始状态。几十年来,沿江两岸从江边到海拔2000米左右的原始森林已砍伐殆尽,在国家天然林保护政策实施后,当地人只能在陡坡地上壁耕生产;旅游业及民族文化的开发和发展等,都因交通条件差而难有大的发展。 然而,怒江州的自然资源却十分丰富,有大量的水能(水电)资源,可开发的装机容量约1800万千瓦,人均拥有资源量居全国之首;有色金属仅以兰坪铅锌矿的可开采量即达1664万金属吨(由于不具备采矿需要的大量的电力,至今无法开发)。
       解放五十多年以来,由于国家没有资金投入开发水电资源,怒江地区的人民一直在守着金山要饭吃,几十年在贫困中挣扎的百姓,不得不把生命的希望寄托在脆弱的怒江的生态资源上。到现在为止,怒江沿岸,凡是有人聚居的区段已经被开垦得满目疮痍。一批所谓的专家、明星、大腕们,当国家没有能力来开发怒江的时候,他们从来没关注过怒江的生态,没有关注过怒江人民的贫困。今天,国家要开发怒江了,他们却跑出来要说怒江是世界人民的财富,要保留怒江的原始生态了。如果是在解放初期,有人这么喊,怒江人民百分之百的拥护、支持。因为只有那时候我们还真能有资格说“保留怒江的生态江”。可是到了今天,到了怒江生态已经分明是岌岌可危的时候,不谈挽救再说“保留”还有意义吗?我想问问高喊这些口号的雅士们,我知道你们现在的生活很富有,我知道你们的情调很高雅,我知道你们的境界很崇高。可是难道你们的旅游,你们的景观,就比怒江人民生存、发展还重要?你们到底是要保留生态江,还是要保留贫困?还仅仅是一种阻止怒江开发的借口?
       3、所谓保留怒江生态江,是无视国际法的伪命题
       由于怒江是一条国际河流,其下游萨尔温江在缅甸、泰国境内。国际河流的开发与保留必然存在国际合作问题。但是,所谓国际合作,绝不是听一听国外个别极端环保人士的反坝宣传。首先我们需要尊重下游地区人民依靠萨尔温江生存和发展的基本需求和选择权。和任何江河一样,上游地区的河流水利坡度较大,一般不易发生洪涝灾害,水坝的防洪减灾功能作用对上游并不是非常明显。但是对于下游地区,上游建坝以后能够减少洪水期的洪水,加大枯水期的水量。开发怒江,控制峰、枯水位变化对下游的经济发展更是至关重要的。实际上怒江开发的最大受益地区是下游。如果缅甸、泰国比我们国家经济还要发达的话,恐怕他们早就要动手开发怒江下游的萨尔温江了。
       怒江出境以后的水位高程大约在五百米左右,这是我国的长江三峡发电水位的二倍多。谁敢说下游国家人民就不会利用这一资源?我问过缅甸的水电人士,他们对我国有人要保留生态江的建议有何看法。他说:“开玩笑,根据国际法,谁也没有权力夺走我们合理使用萨尔温江水资源的权利”。确实,针对这样一条国际河流我们国内自己妄谈什么保留,本身就是一个自欺欺人的伪命题。即使我们不自己开发,我们也没有权力阻止下游国家开发利用。
       4、是谁制造了这些美丽的谎言?
       仅仅不到一年,我就发现那个令人激动的口号不过是一个美丽的谎言。我并无心责怪记者,因为记者无非就是归纳了2003年9月国家环保局组织的有关怒江水电开发论证会的结论。我倒是对我们国家的专家的水平感到痛心。比如:那位负责介绍怒江情况的专家,在介绍有关移民情况的时候,放着同在云南省的、刚刚结束的大潮山和正在进行的小湾工程的移民情况不讲,专门介绍我国的移民政策变更之前的漫湾移民。我国移民政策改变以后,漫湾移民的情况已经不可能再出现。这还不说,在介绍反映移民平均收入水平变化的百分比数字这个最关键的数字的时候,专家故意采用前后两个不同的比较群体。如果有人能发觉,可以看出这是一句毫无用处的废话,对于一般人而言,想必会造成移民前后的收入水平大幅度下降的结论。然而,这种有意的“失误”恰恰会抵消水电开发最根本的作用——让当地百姓脱贫。
       再看另一位渔业专家,居然在会议上说:“对河流的渔业资源破坏性最大的,既不是过度捕捞,也不是工业污染,而是建大坝、修水库。”我不知道这是专家本人发言的疏忽,还是记者报道的大意,我总觉得说这话至少应该在渔业前面加上“洄游性鱼类”的定语,否则这句话是明显地与事实不符。现实也好像和专家开玩笑,在专家讲话后不久的2004年2月,由于川化集团违规排污,造成了沱江近百公里的水域内的鱼虾绝迹,人、畜长时间没有饮用水源的严重污染。我想这时候我们这位渔业专家,如果敢到沱江边上对着愤怒的渔民重复这个谎言,恐怕专家就会变成“砖加”了。
       另外,有专家坚持说什么建水库会造成水污染。我不明白,这位专家即便就是不知道浙江的千岛湖水是有名的优质矿泉水,也应该知道北京的饮用水源也是来自水库的吧?还有的专家大谈什么:国外都已经不再修建水坝,开始拆除水坝了,我们为什么还要建坝?为了澄清这些谣传,2004年5月在我国宜昌召开的国际水电会议上,主办方特别邀请了美国的水坝专家介绍所谓的“拆坝”情况。实际上,拆坝只不过就是像拆房子一样正常的大坝管理活动。美国从来没有停止建水坝,目前还规划再修建50多座水坝。——所有这些,不能不让人感到:这些专家似乎不是技术专家,倒像是反水坝运动的专家。应该说正是会上和幕后的一些形形色色的反水坝运动专家的精心策划,所以一个欺骗全国人民感情的“为子孙后代保留一条生态江”的谎言就这样诞生了。
       5、由保留生态江到长江第一湾
       最近,那些曾经鼓动保留怒江生态江的所谓的非政府组织,又一次发起了新闻攻势。社会上再一次出现了保卫长江第一湾的风潮。尽管它还远远不如去年由《人民日报》带动的保留生态江的声势,但也还是能引起社会的思想共鸣。由于对虎跳峡的情况不了解,我现在还不能形成关于长江第一湾的什么具体意见。但是,鉴于去年的感情被骗,我似乎感觉到这也许又是一次反水坝运动专家们的故伎重演。
       又是什么物种丰富的基因库,又是什么地质条件脆弱不适合建坝,又是什么三江并流的世界遗产,又是什么不能帮助当地老百姓脱贫致富,等等、等等这些曾经深深打动我的理由,在我对怒江的了解、考察之后已经变得那么的苍白、无力。我倒是想问问这些反水坝组织:中国哪一条江的物种不丰富,不是基因库?哪一条河的地质条件不复杂,哪里才能建水坝?这些问题,也许在我了解了虎跳峡的真实情况之后才能和反水坝组织理论。可是,有些问题我现在就能做出判断,比如:听说有新闻媒体报道,在保卫长江第一湾的活动中有包括怒江在内的原住民代表发表讲话反对建坝。这些人到底是否都能代表当地多数人的意愿我不敢说,但是,对于我已经了解了的一些所谓怒江地区的代表,我相信他们绝对代表不了怒江地区的民意。据我了解,反水坝组织为了说服当地居民反对建水坝,曾经在怒江地区挑出十二户的农民,组织他们到漫湾移民那里去免费学习、参观。现在,即便是这些人里多数也还是说“如果是大潮山水电站那样的移民,我们就愿意搬,如果像漫湾一样,我们不同意”。个别坚决反对的,也是出于对当地某些地方官员的不信任原因。包括他们在内可以说几乎没有一个当地农民会认为,怒江的生存现状是应该保留的。各位记者们如果真想了解当地的民意,而应该到当地的民众当中去了解,不应该光靠参加反水坝组织的会议。尽管反水坝组织能够举出若干个移民生活水平下降的例子,可是,这仍然不能否认水电站对当地经济的巨大拉动作用。浙江新安江水电站的社会、经济、环境效益恐怕是全国人民有目共睹的吧,但是,新安江也有移民问题。有这种情况也绝不能否认水电开发的主流作用。我国的改革开放成绩没有人能够否认,可是,在北京、上海这样的全国最大的城市里,你仍然可以找到认为现在生活不如以前,对改革开放不满意的人群。
       再比如:据说所谓三江并流的保护方案中,也包括当地文化遗产的保护。这使我不能不想起,在讨论关于怒江开发的话题中,我与一位少数民族大学生的谈话。他说:“有谁愿意赤身裸体(裹上兽皮)地在游客面前跳舞?有谁愿意像动物园里的动物,靠游客施舍的参观费过一辈子?”“即便就是有一些头人、首领愿意保留本地文化,也未必就是大多数百姓的意愿。”“如果要说尊重、保护文化遗产,那我们似乎就不应该去解放西藏的奴隶。”他的话让我对所谓的保护文化遗产有了新的认识。无论什么组织、个人,你可以研究、了解、想办法保存你认为需要的文化遗产,但是你没有资格把这些当成限制当地人民发展的理由。任何人(即便是联合国的官员)也没有权力为了保存某种文化,就让一部分人永远地生活在原始的生活状态中。随着世界文明发展,世界一体化是不可阻挡的历史趋势,任何冠冕堂皇的理由,也不可能阻挡人类这种趋势的发展。
       6、我们的思考
       通过这件事情,我逐渐发现如果你仔细地推敲反水坝的种种理由,不难发现很多都是逆历史潮流而动的谬论。他们这些打着可持续发展、保护生态的旗号反对人类文明的欺骗性口号,你可以推广到任何人类活动上去。什么人类活动不影响生态?种地影响不影响?盖房子影响不影响?修公路、铁路影响不影响?当然影响,可是我们必须做。如果这些都可以,凭什么为了储存更多的水资源,为了缓解日益枯竭的矿物能源的压力,我们就不能修水坝,建水电站?难道就是因为这些活动和环保分子自身的直接利益无关,或者说耽误了他们的旅游观光,我们就不能去做?
       没有人类活动不影响生态的,但是,有时候这种影响是必须的、是迫不得已的。我们知道原始森林、原始生态好,但是我们不可能把世界上的原始生态全部都保存下来,特别是当和我们人类生存发生冲突的时候,我们必须做出选择。再说,原始生态好,经过人们改造的社会生态也未必就不好。九寨沟是旅游风景区,千岛湖也是同样的迷人。天然湿地是野生动植物的栖息地,青铜峡水库湿地同样也是物种丰富,生机盎然。曾经被国内外大肆攻击,说建坝以后就将淹没的长江三峡,蓄水后不仅三峡依在,而且还连通了风景更加迷人的长江小三峡。实践说明:为了人类的文明发展,我们有意识地改造自然的活动未必就不好。
       难道惟独这个长江第一湾,真的就比昆明的调水还重要?就真比我们西部大开发、比西电东送解决我国能源安全还重要?况且,今天是长江第一湾,明天还可能又是怒江第一谷,后天还有某某江的第一峡。反坝运动的专家们能不能告诉我:在哪里我们可以建水坝,在哪里我们能够修水电站?难道我们只能靠不断地燃烧更多的煤炭,满足我们日益增长的电力需求?如果你们真心关注环境,你们不会不清楚当前世界最大的环保难题就是“二氧化碳排放”吧?幸运的是,我国是作为《京都议定书》中的发展中国家签订的,还不在减排的国家之列。可是今天我国的二氧化碳排放已经和世界第一的美国不相上下了。我想美国人不同意在《京都议定书》上签字的很大原因,也许就是因为我们。我们不能不做准备,早晚有一天二氧化碳的排放量将会是制约我国经济发展的主要因素之一。
       水电就是当前解决排放问题的最主要手段之一,为了实现减少排放的目标,2002年世界可持续发展高峰会议,已经做出决议促进发展中国家的水电开发,2004年10月联合国还将在目前水电开发搞得最好的中国,召开水电与可持续发展论坛。相反,我国国内却掀起了一股又一股反水坝风潮,面对着与谎言和偏激掺杂在一起的公众环保热情,我希望每一位真心关注世界前途、命运的环保人士和媒体,保持高度的警惕,不要被个别反水坝运动专家利用,做出破坏环境的蠢事来。
       (更详尽讨论请参看天涯社区www.tianyaclub.com之BBS关天茶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