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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激浊扬清]不妨看看俄罗斯
作者:孙焕英

《杂文月刊(选刊版)》 2004年 第08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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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中国有过“向苏联老大哥学习”的历史。如今,苏联解体了。所以,再向那里的人们学习,就得说“向俄罗斯小大哥学习”了。俄罗斯有什么值得借鉴的?向俄罗斯能学习到什么?随便说几点,看官自己品评一下吧!
       官声好 口碑佳
       民歌或曰民谣包括顺口溜,是社会的镜子。无论是历史还是现实,盖莫能外。官声,口碑,在民歌中反映得清晰真实。历史上,汉朝后期,官场一塌糊涂。于是,就出现了“举秀才,不知书;举孝廉,父别居。清官廉吏浊如泥,高第良将怯如鸡”这样的民歌;明朝末年,民不聊生,出了个李白成,揭竿而起,解民于倒悬,于是,“想闯王,盼闯王,闯王来了不纳粮”之类的民歌应时而生。
       在当代,国民党腐败,共产党兴起,“陕北出了个刘志丹”、“东方红”、“绣金匾”等民歌传遍红区。改革伊始,还出现了“要吃米,找万里”之类的新民歌。但近年来,由于人所共知的原因,很少再产生上举这类民歌了。而嘲弄贪官污吏、讽刺不正之风的新民歌,倒是,出现了不少。我想,每个读者自己都能背诵出几首来验证一下。
       就在此时,俄罗斯却出现了赞颂受人拥戴官员的民歌。这可以“嫁人就要嫁普京那样的人”为代表。俄罗斯民族的思维方式和我们可能有些差异,他们不用“红太阳”、“大救星”这样的字眼,赞扬里没神化却不乏幽默调侃。俄罗斯所以出现这类官声好、口碑佳的民歌是必然的——谁听说过俄罗斯出了像成克杰、胡长清这样的高官死刑案例?谁听说过俄罗斯有多少像陈希同和王宝森、程维高和李真这样的块案线案?
       向富人要税 拿寡头开刀
       我学俄语是速成,忘得也是速成。自然,俄罗斯的人名,总也记不准——已经举不出那些在俄罗斯不可一世的富豪寡头的名字了。他们因在纳税问题上无视法律玩弄猫儿腻,一个接一个地栽了。俄罗斯国家的决策层,其游戏规则很明确也很简单,浑水摸鱼高收入赚大钱成为暴发户,就必须交高税纳大税,因为社会需要公平。在这个问题上,俄罗斯小大哥似乎说得少做得多,爱动真格的:富豪寡头,如不老实交纳税金,就修理你们!可我们呢?富人纳税方面已经出现了问题,但除了“雷厉风行”抓了那个没后台的刘晓庆之外,再也举不出几个了。
       只认法 不认线
       在中国,特别是在政界“线”字简直就是一块魔方,堪称一门“线学”。大的有路线,次的有人线,等等。尤其是人线即以人划线,更是神妙莫测,学问无穷。“某科长是某部长的人”、“某书记线上还有×个常委”之类,成了人们的口头语。线是原则,线比法重;线决定仕途。人线,自然是人情重于国法党纪,也往往是一损俱损、一荣俱荣。这种事例,在中国司空见惯不胜枚举却又让人们只可意会不可言传,因此,我们也就不必例举了。
       然而,在俄罗斯,越来越显露出,这里是只认法,不认线。现俄罗斯的一把手普京,在某些中国人的眼里,他是前任叶利钦提携的“接班人”。所以,普京应该是叶利钦的人,叶利钦应该是普京的恩人,他们是一条线上的人。但普京本人,似乎却不认这一套。你看,小普京开刀示众的,不乏和老叶有着师徒之情、长幼之分者。按中国的“线学”理论,小普和老叶的晚生,怎么说也该是个同门吧!遇事总得手下留情吧!可小普却不然。只要你和国法干上了,我就和你干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