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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面现实]谁是穷人的靠山
作者:阮 直

《杂文月刊(选刊版)》 2004年 第08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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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世上的人别看千差万别三六九等,但大多也都符合阴阳两极、对立统一的基本法则。比如公与母,黑与白,高与矮,这些由生命基因决定的因素凭老夫这点墨水是说不清的,姑且不论。单说这由社会因素分化成的穷与富吧,也让人莫明其妙了。
       如今这世界为什么总是富人越活越潇洒,穷人越活越憋气呢?几日前与几个朋友去吃海鲜,见那酒店的横幅上写着一句醒目的广告词:“凡消费逾千元者,赠送价值200元的电饭锅一个。”穷人是绝不会为了要那个电饭锅把自己的预算由200元再调高5倍的。那就不如直接花200元买电饭锅了。可是富人你不给他电饭锅,他们也要吃掉1000元以上。不知这个酒店的老板,为什么偏要干这种让富人开心、穷人堵气的事?“五十”前,打开当地报纸,见移动公司又推出弓项新活动:只要你一次存人手机500元话费,就再送你100元话费,存1000元就送你200元,于是富人就存5000元,又获得了赠送的1000元话费,而穷人的手机每次存人的话费很少过百元,哪有闲钱一次存到手机里500元去获得赠送。这真是越富越长膘,越有钱越白打电话。从古迄今都是“劫富济贫”才是义举,如今的人怎么专向穷人开刀。
       在《今晚报》曾读过杂文家张心阳的一篇文章,他讲了一件更让穷人堵心的事儿。说在北京打的,堵车时间是走表的,明明十几元的路程,一堵车就要几十元。为什么堵车?因为富人都买了私家车,这不是富人造孽,穷人还愿吗?
       如今这种事真是太多了。富人五天洗一次车,一天洗三次澡,换两套衣服,水资源紧张了,每立方米由几分钱提到2元钱,可是为水埋单的却是穷人吏多。因为穷人毕竟是多数人。别以为穷人消费的少,支出就少,其实按收入的比例,谁穷谁倒霉。比如下岗职工每月得“低保费”200元,如果用掉10吨水那就是20元,收入的十分之一没了,可富人月收入1万元,就是用掉50吨水,花去100元,也不过是他们收入的百分之一,受罪的还是穷人。
       穷人明明很穷,可往往比富人更愿意显阔。为了要自尊,要脸面,穷人是勒紧裤带,省吃俭用,也要买名牌衣服穿,甚至要按揭买房,按揭买车,这恰恰又走进了富人们编织的圈套,因为这个世上的富人们都是企业家、商人,正是他们在创造着千奇百怪的东西,让穷人们去买、去消费,富人永远是卖出去的东西多,消费的少,而穷人永远是买进的东西多,卖出去的东西少。
       穷人不买股票,富人怎么敛财?穷人不成为房主,富人的房子就成不了商品。富人都是穷人养肥的。穷人虽然明白了这个道理,但穷人却没有力气翻身,翻身的力气在商品社会就是资本。有人说有智慧就有财富,但穷人的智慧如果没有资本的投入,那只能是幻想,所以大多数的穷人就把点子和智慧献给富人,让富人再富,自己做个富人身边的谋士,想把一生的命运绑在一个富人或大公司、大财团身上。但是穷人却没有料到,富人永远是不讲人情的,一旦你没了新点子、新贡献,那个末位淘汰制就是给你这样想赖在富人身边揩油不走的人制定的。
       穷人也有咸鱼翻身的时候,那就是靠一点一滴的积累,从投入小钱开始慢慢地到资本运营,可是这个世界毕竟由穷变富的人是少数。一个社会、一个国家,在任何时代,永远是富人少,穷人多,就连最富的美国,也是穷人多,富人少。如今的穷富比例,不能拿一个国家做参照系数了,因为美国的经济是典型的全球经济,他们的富人吃的是全世界的穷人,就是美国人都成了富翁,那与全世界的人相比,他们还是少数。所以穷人的富梦永远是做着时美丽,实现时痛苦。
       调解穷人与富人之间的矛盾,让人人都享受一点阳光的温暖,只有依靠有强权的政府,要靠政府不断地调整完善社会的机制和法规,多实行那些“杀富济贫”的政策,这才是社会稳定的“定海神针”。否则,这穷人的仇富心态一旦凝聚后化解不开,就会出现不安定因素,不利富人再富,也不利于社会发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