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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副刊]我所理解的“新悬念”小说
作者:贾兴安

《今古传奇》 2006年 第03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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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古传奇》提出“新悬念小说”的概念,不由让我眨眨眼睛,想了又想。
       我以为,凡是小说,都是有悬念的。这里所说的悬念,不单指故事,还包括语言和视角。古今中外的小说,都要说“有事”,也就是叙事;都要说怎么“说事”,也就是如何叙事;都要说从哪里开始“入事”,也就是怎样切入故事。古希腊神话是这样,《一千零一夜》是这样,巴尔扎克、司汤达、莫泊桑、托尔斯泰、福克纳也是这样。中国的更别说了,《红楼梦》成了言之必提的代表,几乎是以“悬念”结构而成,不但让我们“悬”着宝玉和黛玉的“情事”,还让我们“悬”着那后四十回到底是怎么回事,这基本上是“红学研究”的焦点。曹老先生究竟是怎么想的,后面各类人物和事件的归宿和结局,永远“悬”着种种的“传奇”让人别想说清楚,不然,就没有“红学”,而且至今还“热”着了。由此可见,悬念,应该是小说的生命吧。
       那么,为什么现在又要提出“新悬念小说”呢?我的理解是:一、所谓“新”,就要区别于以往的、传统的,倡导新的故事、新的风尚、新的理念、新的文气。二、很久以来,一些学者尤其是有些作家,不喜欢提可读性了,不讲究故事了,小说写得越来越看不懂,越来越艺术和先锋,所以要重新强调悬念的“新”。三、从某种程度上讲,“传奇”就是悬念,而“新悬念”就是“新传奇”,要提倡当代传奇精神。四、“新悬念”小说是艺术化了的当代传奇,既是思想层面的,也是艺术层面的;既要讲究故事性,更要注重其语言品质。五、揣测“新悬念”小说倡导者们的心理,我感觉他们更想强调的是传奇小说或者是通俗文学的技术含量,也就是写作技巧的重要性,即叙述语言和方式的革命及创新精神。其实,对于一个小说写作者来说,最终的实力判定或者说成功与否,在很大程度上不是故事的竞争,而是写作技巧和叙述方式的竞争。在我看来,“悬念”或“通俗”小说不仅要有一个好故事,还应该有一套与之相适应的艺术语言,会叙述,会言讲,会说道。在《聊斋志异》中,有些篇章的故事性并不强,但蒲松龄老先生文笔好,将平平常常的小事写得跌宕起伏,有滋有味。比如那篇《藏虱》:“乡下某人,偶坐树下,扪得一虱,片纸裹之,塞树孔中而去。后二三年,复经其处,忽忆之,视孔中纸裹宛然。发而验之,虱薄如麸。置掌中审顾之。少顷,掌中奇痒,而虱腹渐盈矣。置之而归。痒处核起,肿数月,死焉。”如此小事,看蒲老写得多么妙趣横生,多么惊心动魄啊!
       贾兴安,男,1960年生。中国作协会员,河北省作协小说艺委会副主任,现任《散文百家》主编。迄今已发表文学作品400余万字,作品多次获奖或改编成电影、电视剧,已出版长篇小说《黄土青天》、《一号围捕令》、《欲草》、《浴火》等6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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