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负暄琐话］总统的上司
作者：高 低
《杂文月刊（选刊版）》 2004年 第06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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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统，乃一国之元首。可某些国家的总统还有其上司，你想得到吗?这里说的上司并非指代表国家最高权力机关的国会(议会)， 亦非指宗教，而是一位虽无职权但不可小看的角儿。
美国第28任总统威尔逊，他在实施某项政策时遇到困难。他的秘书建议他更换另一种方案。威尔逊叹了口气说：“我的上司不让我这样做!”那位秘书觉得很奇怪，美国总统还有什么上司，于是就问：“谁是你的上司?”威尔逊答道：“我的良心。”(见2003年4月24日《南方周末》)
我本以为威尔逊会脱口而出地回答自己的上司是“人民”，未料他讲出的是“良心”。转念一想，还是答“良心”来得实在，来得真诚，来得对路。在西方世界一些哲人和智者的眼里，良心是所有人的上帝，也是最高的法律。而19世纪英国诗人、评论家亨利，泰勒则从另一层面观测：“良心，对于大多数人来说，是他人意见的预告。”有良心的执政者总与民心相通，不像专制国家的统治者总是把“人民”挂在嘴边，而实质上并不把人民当一回事，不把老百姓的生命当一回事，乃至涂炭生灵，草菅人命。
暂且撇开建立民主制度的问题不谈，单单就良心而言，一个国家的首脑能够将自个儿的良心视作上司，这已然是国民的福祉了。不论哪一个国家的执政者，如其不尊崇那位无形的上司，或者早就与那样一位上司断了交，那么，其所统辖国度的百姓的命运也就可想而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