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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真半幻]酒醉的程度
作者:鲁 钊

《杂文月刊(选刊版)》 2004年 第04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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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天局长喝醉了,在家里酣然入睡。秘书有些急了,他问局长夫人:“嫂子,局长下午能不能参加会议?他还要作报告呢。”局长夫人说:“这要看局长酒醉的程度。”秘书问:“怎么可以看得出?”夫人说:“稍等一下,就可以看出来。”
       没过多少时候,只见局长醉熏熏地抓着夫人的手,往她身上摸,一边摸——边叫:“小姐,你的大腿好白呀。”一只大手又在夫人胸前一抹,“你好正点呀。来了四川妹,不想回家睡。只要搂着东北虎,宁愿不当好丈夫。来,陪我再唱支‘等到那太阳落西山沟,让你亲个够’。”
       夫人甩开局长的手,扭头对秘书说:“看,醉得厉害,酒醉程度;重度!”
       过了一会儿,局长又咕咕哝哝说:“你的事情,我记在心上了,咱们是啥关系呀,不过还需要研究研究,考虑考虑,你慢慢等着解决,啊?”
       夫人松了一口气,说:“中度,情况好转,正在慢慢清醒过来。”
       秘书喜出望外地对局长夫人说:“嫂夫人实在是高,真是心理学专家啊。”
       又过了一会儿,局长翻了一个身,“老婆,没酱油了?好,让司机小张把酱油、醋、调料各送一箱,开张发票不就成了?”
       夫人看到这种情况,对秘书说:“情况已经大为好转,不出一刻钟就能醒过来了。”
       又过了片刻,局长伸了个懒腰,打了个长长的呵欠,“老婆,你看中哪件套装了,下星期天我陪你去买,今天比较忙,实在是没空,对不起啊!”
       夫人见怪不怪,扭回头对秘书说:“得了,想起来怎么糊弄我、对付我了,说明酒劲儿已消九成,马上要醒过来了,没问题,完全可以参加下午的会了。”
       话音没落多长时间,只听得局长咽了口唾沫,润了润喉咙,声音纯正,娓娓动听地说了起来:“同志们,我们一定要认真学习,深刻领会上级的指示精神,把握灵魂,狠抓落实,做一个廉政勤政的好干部!好了,散会。”
       随着一声长长的呵欠,局长悠悠醒了过来,见秘书正站在床边,喝道:“备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