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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家小辑]“勇气”号的华裔团队
作者:牧 惠

《杂文月刊(选刊版)》 2004年 第04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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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美国“勇气”号火星探测器成功登陆,成了全世界瞩目的头条新闻。在诸多有关报道中,我们得知,在这次星际科学探索中,华人科学家扮演了相当关键的角色。目前有三百多位华裔科学家在美国太空总署工作。其中一位叫李炜灼的,是美国宇航局“喷气推进实验室”火星计划的任务计划官,负责协调科研计划、探测器和飞船运行等全面的工作。人们可以从电视屏幕上看到他专心致志地盯着计算机屏幕,发出一连串清晰的指令,最后激动地从座位上站起来,蹦着跳着挥着拳头,为“勇气”号成功着陆而跟现场的负责人紧紧拥抱。
       按照咱们的惯性思维,如此重要、如此机密的工程,竟然让那么多有“海外关系”、理应属于“控制使用”的“外国人”参与其中,而且还占有重要岗位,安全吗?在美国参与“勇气”号工作的喷气推进通信及雷达专家沈毓贤介绍,被称为“火箭之父”的著名物理学家钱学森,就曾是“喷气推进实验室”三位创始人之一,“用数学来做火箭的弹道仿真,那个部门就是钱学森负责的”。钱学森上个世纪50年代回到中国,可以想象“问题的严重”。
       但是,事情却确实是这样的。
       公刘在1988年曾撰文《密特朗当过战俘》。文章说,密特朗担任了两任总统,“倘用中国的正统眼光审视,必定习惯性地首先看到 ‘污点’:‘当过战俘’,这种人还配当总统?”但是,人家法国人让他当了。其实,何止密特朗?在第二次世界大战中,领导英国人民打败德国法西斯的首相丘吉尔也当过战俘。在争夺南非金矿的“波尔战争”中,丘吉尔于1900年被波尔(荷兰文义为“农民”)俘虏过。斯大林有一句“豪言壮语”云:在苏德战场上,苏军只有烈士和叛徒,绝不会有俘虏。按此有罪推定逻辑,法、英两国居然发疯得选叛徒为领袖了!既然“叛徒”都可当总统、首相,仅仅有华人血统,按无罪推定逻辑当然可以参与机密的研究活动。
       至于说这个华裔团队的贡献,那是明摆着的。美国佬这一手是聪明还是傻笨,似乎也不必多说。
       要思考总结的是,诸如此类的“血统论”、“成份论”……和宁可错疑一群,不可放过一个的有罪推定逻辑,会导致失去多少人才,多少成功的机会?当年秦始皇的统一中国,得力于听取了李斯的意见,收回驱逐被疑为“间谍”的外国客卿的命令。“太山不让土壤,故能成其大;河海不择细流,故能就其深”,李斯这句名言我们许多人都记得。
        不久前召开全国人才工作会议,会上提出,要树立适应新形势要求的人才观,“要牢固树立人人都可以成才的观念”,“不惟学历,不惟职称,不惟资历,不惟身份,努力形成谁勤于学习、勇于投身时代的创业的伟大实践,谁就能获得发挥聪明才智的机遇”,“坚决破除那些不合时宜、束缚人才成长和发挥作用的观念、做法和体制”。“勇气”号的成功,给我们的人才工作提出了很有用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