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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面现实]教育颠倒歌
作者:慕 心

《杂文月刊(选刊版)》 2004年 第04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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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旧有颠倒歌,譬如“忽见门外人咬狗,拿起门来开开手,拾起狗来打砖头,反被砖头咬一口”,令人喷饭。时下的教育也颇有可唱的颠倒歌:“幼儿园读小学的,小学读中学的,中学读大学的,大学读幼儿园的。”
       幼儿园的孩子,小手握不住笔,却要学写硬笔字,字没写成几个,拿笔的姿势倒能错上一辈子。上学读书了,教材内容艰深,中小学生出洋,很少不是同年级的佼佼者。譬如数学,人家小学最难的就是四位数除法,而且都能除尽,有中国教师对美国小学不教繁分数和不循环小数感到疑惑,美国老师反问:孩子能有这样的耐心吗?进了大学,心理和生理的承受能力都强了,但严进宽出,学业负担反倒轻了。靠游戏打发周末,亭的岂不是幼儿园的福?
       课堂纪律,越往上越松,越往下越严。大学上课,进出自由不说,甚至可以松弛到来不来随便。中小学的课堂,却严如殿堂:不准迟到自不待言,遇到内急,也有学生怯于启口;发言先得举手,坐得必须端正。尤其是小学、幼儿园,正是“最喜小儿无赖”的年龄,端坐的要求反倒近乎苛刻:或双手背后,或双手覆膝,或曲肘叠放,悉听师言,而且一放就要放上一节课。
       奥林匹克学科竞赛的金银大奖老由中国孩子抱走,但诺贝尔科学奖却总与中国科学家无缘。葡萄摘不到的时间越长,说葡萄酸的理由也就越多。从孩子看,教育基础似乎越来越扎实;从大人看,教育成果却不见得越来越丰硕。“小时了了,大未必佳”,竟成中国教育的一大尴尬。
       国家花在教育上的钱,越往上越多,越往下越少。基础教育叫义务教育,办好义务教育本该是政府的事,但却弄出一句话,叫“人民教育人民办”,先有教育费附加,后有教育集资。县乡两级招架不了的,只好指望“希望工程”。
       都说教育是百年大计,这样的颠倒歌少唱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