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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新干线]神话中的力量
作者:晓 枫

《十月》 2002年 第05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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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重写为人熟知的情节,无疑会令向往谜底的读者失望,但玄武显然从神话的想像力、神秘感、原始氛围和东方智慧中受到蛊惑。神话言简意赅,玄武从中发现了巨大裂隙,来盛纳自己的创作激情,在不破坏原作基本结构的情况下,他赋予古老故事以奇异的现代性。他的语言诡谲,玄远,短促有力,意象密迭。他传达出浓重的压抑,以及带有邪恶感的欲念。魔幻和隐喻手法的运用,使他的作品闪烁着不确定的磷火。
       《蚕马》和《盘瓠》虽是作为小说来发,但并不是说,它们像我们通常阅读的小说那样,具有较为单纯的叙事热忱。坦率地说,我认为这两篇作品以“小说”来定义是非常勉强的。玄武较少受到“小说”或“散文”的概念束缚,他综合调用表达手段,戏剧因素、诗性语言和散文的任性精神交混着,对文体之间的坚固界面具有冲击力。这种强烈的冲击力,也更多地使作品染上个性色彩。也许这种比喻不得体,但玄武的作品的确让我联想到贵族的私生子,血统高贵,又有一种野的叛逆的东西在里面。
       我们已经习惯许多作家的工匠作风,他们不提出丝毫挑战,无论是针对自己的能力极限,还是针对读者的阅读习惯。有时让人觉得,他们日益把写作这项脑力劳动,变得更像体力劳动。玄武的创作形式感很重,探索精神饱满,内在节奏紧张,读起来不仅挑剔读者素质,也挑剔读者心境。当然,个人特点过分鲜明,既是优势,又有局限和危险,在处理某些题材或者转折文风的向往中,作者会发现,他的财富可能成为负担。玄武这种讲求难度的语言不易支撑阔大规模,如同诗压着险韵很难写长。也许出于主观判断,也许出于文风本身的限制,玄武选取相对短小的篇幅——他放弃结构以使注意力更专注于句子。玄武厌恶僵化的字词搭配关系,他开始……密室中的文字炼金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