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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词坛文丛]点燃心灵的火把
作者:田 炜

《词刊》 2008年 第12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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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文学像炉中的火一样,我们从人家借得火来,把自己点燃,而后再传给别人,以致为大家所共有。”读毕上海音乐家协会主编的《上海歌词十八家》,我忽然想起法国作家福楼拜的这句名言。
       
  是的,这部书中展示作品的十八位歌词作家,不就是十八支火把?他们从前辈那里借得火来,用自己点燃的心灵,传递给社会,给人们以光明和温暖。
       
  诚如著名词作家石祥在该书序言中说的:“上海,文化之海,歌声如海。”上海原本就是歌的海洋,上世纪三四十年代,有多少耳熟能详、脍炙人口的歌,诞生于东海之滨,传唱于大街小巷,在《夜上海》、《香格里拉》、《何日君再来》、《玫瑰玫瑰我爱你》的轻盈之声中,田汉作词、聂耳作曲的《义勇军进行曲》异军突起,迅速传遍全国,成为反击侵略者嘹亮的进军号。
       
  解放以后,上海的词曲作家又奉献了一批又一批好歌,除石祥所赞赏的《我们是共产主义接班人》(后定为《中国少年先锋队队歌》)、《接过雷锋的枪》外,还有《唱支山歌给党听》(蕉萍词、践耳曲),《弹起我心爱的土琵琶》(芦芒词、吕其明曲)、《我爱北京天安门》(金果临词、金月岑曲)、《大红枣儿甜又香》(杨永直、盂波词、严金萱曲)、《祖国,我慈祥的母亲》(张鸿西词、陆在易曲),等等。
       
  上海歌词创作也是风云际会,人才辈出。从50年代的任钧、芦芒、于之、王森、宁宇、陈克,到稍后陆续在全国有影响的王晨湖、何兆华、贾立夫、汤昭智、陈念祖、薛锡祥,个个都有名篇问世,成缋斐然。如今又有一批新人赫然崛起,他们是张海宁、黄玉燕、刘希涛、朱积聚等。上海词作家薪火相传。代代更替,写出了风骨俊雅的好作品。正如词评家晨枫在《中国当代歌词史》中说的:“上海的歌词创作,一向人才济济,强将众多。”
       
  今天,我捧读由上海音乐家协会重点推出的第一部音乐文学专著,内心既兴奋又激动。兴奋的是,上海终干有了反映群体水平的第一部歌词集,它告诉人们,上海词作家在经济大潮面前,没有被冲垮,也没有沉寂,他们依然坚守在音乐文学岗位上。他们继承老一辈的事业,孜孜不倦,殚精竭虑,探索创新,没有辜负时代和人民的期望。激动的是,这十八位词作家活跃在当今词坛,风格各异,色彩纷呈,有的干练老到,焕发出理想的光芒,有的诗意盎然,透露出语言的魅力,有的青春洋溢,艺术上日臻成熟。读着,读着,你会有一种五味杂陈、甘之如饴的感觉。
       
  有一位作家说得好:“不同的人生道路,不同的个性性格,不同的气质修养,必然会造就不同的艺术风格的作家。”在这篇短文中,我无法一一阐述他们各自的风格,但我们只要细细咀嚼,一定会体味到他们艺术的风采。读着《都市与海》(何兆华词),你会看到上海的百年沧桑,世纪嬗变;读着《爱情鸟》(张海宁词),你仿佛听到爱情的呼唤;读着《康定老街》(刘希涛词),你会感到诗意如风迎面扑来;读着《桑吉卓玛》(贾立夫词),你仿佛走进风情撩人的香格里拉;读着《银色的梦》(汤昭智词),你宛若徜徉在群星争耀的电影世界;读着《母爱》(陈念祖词),你会沉醉在母亲甜甜的乳汁里;读着《今生今世》(薛锡祥词),你会懂得什么叫爱情的忠诚……
       
  读毕《十八家》,我渐渐沉入深思:这么多繁如星辰、灿若云霞的好歌词,除了少数谱曲传唱外,为什么绝大多数竟毫无声息,仅仅停留在纸面上呢?我真诚地希望作曲家们能关注这批歌词,让它们张开音乐的翅膀,在祖国蔚蓝的天空高高飞翔。我殷切地期待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