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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词坛文丛]贴近纯净的心灵
作者:阮云松

《词刊》 2007年 第12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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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少儿的心灵,是一片纯洁的净土。你在这片净土上播下什么样的种子,这种子将会生根、发?、开花、结果。由于少儿的年龄、阅历所限,其对世界的认识、认知,都是从直观的感性中而来。特别是对来自第一信息的传播,接受力之强,记忆力之深,效仿力之快都是后天很难改变的。这就对我们从事少儿文学艺术创作的艺术家们提出了一个严肃的社会责任感问题。不要因为我们的疏忽,在少儿的心灵留下不可忘却的遗憾。
       
  这几年,我有意无意的浏览了一下少儿文学的艺术呈现,仅儿歌而言,其涉及面:人物、动物、植物、自然景物、家庭用具、交通工具、周围环境等。其特点:段落、句式短小,易记;语言朴素、直白、上口;形象单纯。少儿文学如果赋予它凝重的主题,深奥的哲理,并一味追求与政治挂钩,就注定它艺术生命的短暂。
       
  少儿对任何一个新的东西,都充满了无限的兴趣和求知的欲望。少儿的世界,充满了“童趣、童真、童心”,而这一切又是一种可爱、无暇的天真。少儿常从植物的形状、特征,动物的习性、动作和鸣叫等,以拟人化的形式加以表现。作为一个艺术家如何利用好这个“拟人化”,这对少儿的心理健康成长起着很大的作用。就“透过少儿的思维特征,谈儿歌创作的艺术呈现”,我想着重谈两点。
       
  第一点:少儿是以形象代替思维。为什么说“少儿是以形象代替思维”呢?我想举几个小例子说明问题。
       
  有一个呀呀学语的幼儿,他妈妈给他的晚饭菜是一分为二的咸鸭蛋,小孩很爱吃。第二天早晨,他爸爸喂他饭时,给他任何菜他都哭着、叫着、推着不要。问他要什么?又说不清楚,最后小孩说要“太阳”菜,妈妈听见了,怨爸爸是个笨蛋,说孩子要“咸鸭蛋”。幼儿对太阳的形象认识、认知,那红红的咸蛋黄象太阳一样,在他的思维中反映的是“太阳菜”。这是生活中的一个例子。第二个例子,我就以儿歌为例。我有一朋友的孩子,在幼儿园学了一首歌,“郎呀,咱们俩是一条心……”。我们且不去评价教这首歌是否合适,这孩子回家后问他爸爸:“我们为什么和‘狼’一条心呢?”一句童言,让做爸爸的啼笑皆非。因为在少儿的心目中,他首先想到的是张牙舞爪的大灰狼,孩子和“狼”一条心是个什么样的感觉?这件事坚定了自己的看法“少儿是以形象代替思维”的特性。我再举一例。同样是这个孩子,同样在这个幼儿园,老师又教了一首儿歌。老师为了教育孩子尊敬老人,热爱劳动,做个勤劳懂礼貌的好孩子,在这首儿歌上,下了不少功夫。我们先看看这首儿歌。
       
  原词:“小茶壶,大肚鬼,弯弯把,尖尖嘴。哗啦啦,哗啦啦,我给爷爷倒杯水”。
       
  全篇朗朗上口,言简意赅,形象生动,好记好背。无论是在结构、喻意、思想性上,都称得上是儿歌作品中的上品。然而,这首儿歌只因一个字的形象出了问题,使这一作品逊色不少。那就是“鬼”字,老师向孩子怎么也解释不清。什么叫鬼?鬼究竟是个什么样子?我想,一言半句也不能完全、清楚的表达,何况一个上幼儿园的孩子,又怎能理解。针对这首作品,在保持原有茶壶形象的同时,稍改一改,再看一看:
       
  改词:“小茶壶,肚皮大,尖尖嘴,弯弯把。哗啦啦,哗啦啦,我给爷爷倒杯茶”。
       
  意思没变,同样是朗朗上口,言简意赅,形象生动,好记好背。而且使这首作品相对达到一种艺术的完美。当这位爸爸向自己的孩子教这首新儿歌时,孩子坚定的不接受,并坚持说:“老师就这样教的,你不能改”。孩子没有辨别能力,老师的话就是“正确”。这是不是让我们从事少儿文学艺术创作工作者从中得到什么启发?
       
  第二点:少儿艺术作品的正面引导。这个问题主要是针对创作者的。少儿心理的单纯、直观,对问题的思考相对缺少逆向思维。据世界儿童教育家分析,对少儿的行为,少批评、多鼓励,正面引导有益于少儿心理成长的健康。我们从事少儿艺术创作,不仅是创编好一个作品,更重要的是一份社会责任感。怎样完成这个“责任感”问题,我也想通过“少儿文学的呈现”,举几个例子更有说服力。
       
  例如:“大红公鸡咯咯咯,抓抓脸蛋笑笑我。笑我不学习,笑我不干活,只知道伸手要糖果。”
       
  这首儿歌,乍看似乎写得很好,从对少儿教育意义上来说,好像也是天衣无缝的。然而,这首作品忽视了少儿心理健康的引导。让一个孩子自己羞辱自己“笑我不学习,笑我不干活,只知道伸手要糖果。”像这样的儿歌,有谁愿意去唱呢?作者本意是想教育少儿要做个好孩子,他为什么不从正面积极的去表述?如果把这首作品,稍加改动,“大红公鸡喔喔叫,天天催我起得早。踢踢腿,弯弯腰,做个健康的好宝宝”。这即保持了作者原来的初衷,又让少儿有一种做好孩子的自豪感,同时不失一种“童趣、童真、童心”的特性,这不是几全其美吗。
       
  这样的例子很多,再如,原词:小白鹅,羞羞羞,不爱劳动到处游,一天到晚嘎嘎嘎,磨扁了嘴巴叫白了头。
       
  小白鹅在少儿的眼里,原本是个很可爱的小动物,作者非要把可爱动物的天性,说成“不爱劳动到处游,一天到晚嘎嘎嘎”;把小白鹅漂亮的扁嘴巴和美丽的白鹅头,说成是“磨扁了嘴巴叫白了头”。这本身是对事物的一种歪曲,对少儿艺术审美情趣的一种误导。少儿对事物的思考是单纯的,不可能想到这是作者的有意识创造。如何把少儿的思维引向事物的美好面?让少儿沿着欢快、健康的道路成长,这是一个艺术家的责任。不妨把它再改一下,看看是个什么样的效果。
       
  改词:“小白鹅,爱洗澡,讲卫生,习惯好;小白鹅,懂礼貌,见了人,问声好”。
       
  我们把小白鹅喜水的习性,说成是“爱洗澡,讲卫生,习惯好”;把“嘎嘎嘎”说成“懂礼貌,见了人,问声好”,这样,小白鹅的形象在少儿的心目中,不就成了一个榜样的化身吗?同时又让少儿对动物充满了友爱。
       
  还有一例。原词:“我在河边摘朵花,青蛙见了叫哇哇。我问青蛙叫什么?青蛙说我不是个好娃娃”。这是一个很好的儿歌,通俗易懂,但它和以上的例子,犯了一个同样的毛病。为什么要去“摘朵花”?为什么要说“不是个好娃娃”呢?如果这首作品只改了一个字,再删除了一个字,其力度和层次就上了一个新的水准。
       
  改词:“我在河边栽朵花,青蛙见了叫哇哇。我问青蛙叫什么?青蛙说我是个好娃娃”。把“摘”改成“栽”,把“不”字删除,小朋友们读起来将是另一番心情。谁愿自己说自己“不是一个好娃娃”。
       
  通过以上的例子,我们不难看出儿歌的文学呈现,从正面积极的引导少儿的思维意识,有益于少儿心理健康的成长。
       
  少儿的文学艺术作品,要从少儿心理、生理特征着力,围绕“童趣、童真、童心”为核心,单纯直观,生动活泼,形象逼真的表现。说到这里,我又想到《锻炼歌》:“左三圈,右三圈,屁股扭扭,脖子扭扭……”有动作感,少儿唱起来、跳起来动作简单、天真可爱,同时又具有一种煽情性。透过少儿的思维特征,我们不难捕捉到儿歌创作的艺术呈现。我认为:贴近纯净的心灵,抓住“少儿是以形象代替思维”和“少儿艺术作品的正面引导”的特性,就一定能创作出充满“童趣、童真、童心”好作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