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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词坛文丛]铁骨柔肠战旗红
作者:许自强

《词刊》 2007年 第05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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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表面看来,军旅歌曲似乎相当简单,无须诗意,不重文彩,多为标语口号式的叠加。其实,正因如此,要写好它并不容易。据我看,要写好军旅歌曲,必须具备三个基本条件:
       

       
  一、风格上的阳刚之美
       

       
  军旅歌曲是以部队战士为主要对象的,必须对广大战士的士气能起到鼓舞、激励作用。因此,从词到曲,总体风格都应当充溢英雄主义的阳刚之气。部队战士的生活是多方面的,有炮火硝烟中冲锋陷阵,有行军操演的队列训练,也有儿女情长的思乡思亲;从类型来看,有队列歌曲、抒情歌曲、军营民谣等区分。但不管是哪类性质,作为军旅歌曲的基本素质——阳刚之气,始终应当占有重要位置。所不同的是,刚柔的比重不大一样。以抒情为重的歌曲,(如《十五的月亮》、《想家的时候》),可以是柔多于刚,外柔内刚;而像《当兵的人》这样的队列歌曲,就应当是刚大于柔,刚中带柔。在这首歌里,虽然也有战士思念父母、家乡的儿女情,但主要表现的是他们“热血儿郎”的英雄气,阳刚美远远盖住了阴柔美。
       

       
  二、鲜明的政治色彩
       

       
  现今流行的抒情歌曲,大多同政治距离较远。主要是由于社会发展的时尚所致,人们的审美情趣发生演变所致。然而,军旅歌曲则不然。众所周知,战争是政治的继续,或者说是政治的一种手段,为战争而存在的军队战士,是永远不可能摆脱政治的,因此,军旅歌曲必须有明确的立场。不管何种题材,它都必须起到激励战士、鼓舞斗志的教育作用,强化他们保家卫国的信念。这一点对于队列歌曲要求格外严格。当然,这使它们难免完全超脱某种标语口号的羁绊,而优秀的队列歌曲,正是在这种带有标语口号色彩的束缚中大显身手。
       
  《当兵的人》在这一点上,处理得就很出色。它巧妙地寻求战士同百姓的异同,所谓“有啥不一样”和“其实也一样”:战士的人性与普通百姓别无二致,而战士的天职,却超越了人性,闪射出崇高、神圣的光彩。听了这首歌,不但战士会无比自豪,普通大众也会对战士肃然起敬。这是这首歌不但为广大战士喜爱,也受到全国民众欢迎的原因。
       

       
  三、强烈的节奏感
       

       
  队列歌曲,必须具有强烈的节奏感,充满进行曲式的气势,才能适应部队操练、行进时的需要,也更能体现战士的英雄气概。因此,它对于歌词的语言和节奏,都有特殊的要求。语言必须通俗流畅,明快简洁,高度口语化。节奏必须鲜明快捷,铿锵有力,富于鼓动性。《当兵的人》在这方面,可算是个范例,歌词全部采用了短语、口语,首句把战士称作“咱当兵的人”就粗犷豪放,又有浓郁的生活气息。再如“只因为我们都穿着绿军装”、“就难见爹娘”这些词语,既发自战士内心,又如同战士亲口诉说,毫无一丝矫揉造作之气。当然,在通俗的白话里,作者并没有忽视提炼,像“青春年华”、“热血儿郎”、“雨雪风霜”、“山高水长”等都是精警有力的佳句,不乏令人回味的魅力,也为曲调的曲折回旋作了良好的铺垫。
       
  当兵的人
       
  咱当兵的人/有啥不一样/只因为我们都穿着/朴实的军装
       
  咱当兵的人/有啥不一样/自从离开了家乡/就难见到爹娘
       
  说不一样/其实也一样/都是青春年华/都是热血儿郎
       
  一样的足迹留给山高水长
       
  咱当兵的人/有啥不一样/头枕着边关的明月/身披着雨雪风霜
       
  咱当兵的人/有啥不一样/为了国家安宁/我们紧握手中枪
       
  说不一样/其实也一样/都在渴望辉煌/都在赢得荣光
       
  一样的风采在共和国旗帜上飞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