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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词坛文丛]情节细节,尽显歌词动人之处
作者:陈静波

《词刊》 2006年 第08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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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知从何时起,渐失了读词的兴趣,倒不是歌词都很糟糕,而是总感到有些词不但缺少细节而且在写法上太相像了,千篇一律没多少新意。那能让眼睛为之一亮,心儿一惊,魂魄受震撼充满情趣的歌词都到哪去了?是谁捆住了词作者的双脚带坏了他们?难道评判歌词的标准都窄到了那么几条框框了?
       
  成功的叙事类歌词魅力独具,常叫人爱不释手。只因了那曲折离奇动人的情节,那饱含斑斑血泪凝聚浓浓情思撼人肺腑的细节,二者的有机契合相得益彰,尽现了各类题材歌词中的情调和趣味。不注意细节就无法深刻体会情趣及格调,情趣往往更多蕴含在细节当中。近读李荫保的歌词集《中国之原》中的歌词让我大开了眼界,恢复了我读词的兴趣。那充满情节、充满细节、充满情趣,充满直面生活、批判生活、还生活本真的歌词着实令神经满负荷地亢奋。相信你也不会无动于衷的。“那一年秋风瑟瑟我离家上路/回头看你泪眼已模糊/你默默孤守那座小屋/从没听你怨过一声苦/枝叶稠密替我挡风雨/果实甘甜养我长筋骨/这一生不管多难多苦/想起你从不说认命服输//那一年流浪归来我回到故土/想看看牵挂的老枣树/空空的山崖残垣小屋/却不见你的慈眉善目/思念的酸楚只有孤独无助/痛苦和幸福还能向谁倾诉/这一生你我天各一途/再不能抚摸你粗糙的皮肤//老枣树,我的老父亲/老枣树,我最亲最爱的人/你是我灵魂坚守那尊神/你是我薪火相传那条根”(《老枣树》)
       
  翻开字典,情节乃事情的变化和经过,细节为细小的环节或情节双重含义,为说明方便,本文所指的细节一词取前一个意思不包括情节。情节和细节也本是小说中的表现技巧,对于小说的叙事,其情节和细节可以很完整很宏大,而对于方寸大小的歌词而言,那情节和细节恐怕只能是从小处着手很琐碎的“碎片”(感情的、事件的)了。只有善于观察和捕捉才会塑造一个由“碎片”组成的较为完整的世界。《老枣树》在离家和回家两个对比的事件中将情节和细节的一个个碎片组接起来,不失曲折、细腻有情趣。读后心儿久久不能平静。
       
  既然歌曲是种抒情的艺术,那叙事歌词的高级境界一定是叙事与抒情的和谐统一,成功的叙事歌词也一定带有抒情性强的特点。“脆生生的老咸菜哟贴饼子黄/绿油油的麦苗青哟稻花花香/几回回梦里把你望/梦回家园,梦回故乡/家里有童年日月长/家里有亲爹和亲娘/不知道黑蛋娶了谁家的姑娘/不知道二妞儿嫁个啥样新郎/村头的笨枣儿是否红得紫亮/房檐下的小燕子是否年来年往/噢!故乡,你永远是我快乐的天堂//……”(《梦回故乡》)
       
  叙事歌词,是以情节和细节取胜的,对那些非叙事类歌词虽可不要或淡化情节但也绝不能缺少细节,把细小的环节处理得细腻生动是能够避免歌词雷同化,落俗套,不断的推陈出新标新立异的。再看他《中原娘子》:“嵩山说着你的丰满/黄河走出你的风流/黑眸子忽闪闪眉清目秀/白莲花开在胸前的红兜兜儿/中原的娘子看不够/看上一眼眼美不胜收/中原的娘子爱不够/爱上一回回到死不回头/天下的娘子千千万/哎嗨哟,只有你是我的心尖尖肉//……”
       
  总之,只有深入生活细心观察的词人,才不会忽视情节轻视细节,写出充满情趣、充满与众不同的歌词佳作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