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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次亮相]内心深处的乡土
作者:夜 也

《散文诗》 2008年 第09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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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母亲
       徒步走在往事泡浓的记忆里,看母亲陈年的微笑,装满几个慈祥编织的箩筐。
       这是刻录在脑海里的身影。一盏煤油灯用它微弱的光亮,为母亲艰辛的劳作,镀上疲惫敬畏的光芒。一片野生在乡村的黑暗,为母亲隐藏起贫困释放的辛酸。
       妈妈啊!今夜,你的背影闯进我的梦乡,把占据我内心的寒冷,一寸一寸地,赶出体外。
       老儒峰村82号
       溪水流过婀娜的村庄,把我唤醒。穿草鞋的茅屋站在村口,盼着我回家。
       老儒峰村82号我的家,我打满补丁的牵挂。
       这里,爸爸老黄牛一样扛起生活,扛起几亩薄田、几间农舍,和无数个被疲惫击倒的夜晚。
       这里,妈妈大山一样粗糙的双手,四季都为土地化上浓妆。
       这里,柴火的灰烬。曾经是那么自然地煨熟了我的童年。
       后龙山
       后龙山的每一根肋骨,都被乡亲们称作山路。后龙山的血管里,溢出哺乳村庄的甜美山泉。
       后龙山上长着很多先人种下的老树,每一棵,都是铭记乡土的墓碑。
       土地
       每一块落户这里的土地,都是一匹听话的牲口。它们听惯了乡亲的吆喝,它们用自己肥沃的身体,呵护在它肚腩里安家的庄稼。
       从此,土地有了生命。稻谷、花生、红薯、大豆、青菜、辣椒,都是它的子孙。
       从此,土地不再是村庄穿在表面的衣裳。土地是山神的信使,是我任劳任怨的亲娘。
       一生
       他们说:我的前生是一小撮进贡乡村的泥土,我的来世是一丘哺乳村庄的水稻田。而如今,我是疯长在乡音的自留地里,祖先们仰慕过的一粒粮,一条手牵大山的溪水。
       梧桐花开的时候,童年听信一片花瓣远游,狗尾巴草路过江南时,青春随一滴从盛唐出发的水,渗透往事的台阶。
       而未来啊,我的整个后半生,都将用一把被爱和繁忙锈死的柴刀,砍伐幸福,和幸福以外的忧伤。
       祖传秘方
       我相信:上帝是睁开眼睛的。
       天色这么暗了,他还赶着夜路,给我送来感冒和宁静;天色这么暗了,他还赶着夜路,反反复复地把写在我脸上的寂寞,拉长了,又拉长。
       下嫁冷风的夜晚啊!
       今夜,一亩,或者是几亩南方的月光。就能将燃烧身体的思念,熬成你的模样。是的。你的模样,一剂可以消炎止痛的祖传秘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