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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力组合]喃喃自语
作者:远 人

《散文诗》 2007年 第10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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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泅渡
       当月黑风高的夜晚潮水般逼拢四处,爱的忧愁成片地钻入我的心房。一阵阵起伏的波涛将我全身淹没,茫然中我试图向你遥远的黎明泅渡。
       凉凉的潮水汩汩浸透我的赤足,水中之水,一种异样的宁静开始柔和我忧郁的心。这儿风暴绝迹,寒飙逐渐敛息,我慢慢地停下来,一条笔直的走廊连接着你生命里灼热的跳动,它分开水面,将我心中枯萎欲谢的渴望再一次托起。
       我充满颠沛的命运,就这样在你无声的笼罩下微微颤抖,我在你鲜红的血液中游动,向你黎明般美丽的心灵泅渡。
       晨吟
       早晨降临了,我倥偬的内心放飞一夜的疲惫。太阳升起来,你呼吸的旋律加速了我的心跳。
       把手伸给我,让我在握手相坐的宁静里,擦去漂泊的忧伤。日子蹲在黑暗的高崖,用野兽的目光注视我,我播在黑夜里的梦幻已经和黑暗一同破碎,犹如种在土地深处的花,孤零零地飘逝。
       在这个世界上,我注定将在孤独的吟颂中一事无成。随便哪股风吹过去,泓水流过去。可我与你握手相坐,你的爱,使我的生命得以更新。
       愿望
       当一切在回忆中过去,荒原上那棵嶙峋的生命树站成我的背影,风吹雨淋,一圈圈意味折磨的年轮无情地擦破我孑然一身的沉默。我的爱冈而枯萎了,永远不再复苏的期待里浮起我心中最后一个愿望——
       你能在这时候靠着我的肩膀。
       现在我别无他求,在我匆促如闪的一生里,记忆只如熬在药罐里的草根,我需要什么呢?再清楚不过的你却流星般掠过我的窗口,再找不着痕迹。静默中时间飞快地过去,我的青春随着等候的痛苦无声地远去,直到夕阳西坠的时候,流浪无数年代的你蹒跚着踅入我这片狭窄的地带,浮起我一切期待中仅存的愿望。
       ——你能在我的树下静静地休憩……
       放逐
       现在,一切都已结束,包括祝福、承诺、红玫瑰的歌谣,一切都在落针可闻的寂静中变幻。我坐在裸露出地面的一段树根上。凝视着我的伤口。
       黑暗又一次从远方挤过来,狼群的眼睛闪着绿色的元素,我认为那是生命,在严密禁钢的束缚中竭力挣扎、呼喊,那种疼痛义在我血管里凶猛地奔突,仿佛撒进伤口的盐,在肉里密集地蠕动……
       现在,黑暗里的鹰又一次飞来,我的五脏被它啄食,幸福的泪水渗透我的心,我知道我将被自己又一次放逐,又一片来临的曙色,朝向我生命里永不可知的完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