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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章拔萃]至美的东西总令人如此忧伤
作者:肖有亮

《散文诗》 2007年 第09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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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感 受
       鱼说:你看不见我思念的眼泪,因为我在你怀里:
       水说,我能感受到你的眼泪,因为你在我心里。
       我非鱼,你亦非水,可我是在用心感受呵!我的眼泪,谁能看见?
       欢 乐
       所有的蝴蝶都已死去,所有的体验都付诸流水。
       在那些日子,只好学会自己与自己对话,自己与自己逗笑,且把一些抒情,唱得满天都是。
       最后强装老练地去拣一些落叶,覆盖自己的伤疤。
       隐 痛
       总觉得有双眼睛充满哀怨,在什么地方盯着我望。或许是又想起那两行脚印,狰狞着,满是泥泞。
       心悸跳着逃离檐下,寻找的雨伞不知去向。踉跄着奔跑着很是盲目,雨水抚慰了我的神经末梢。什么时候出了太阳,映我浑身颤抖。雨中的眼睛是一丝隐痛,触触它就想大哭一场。
       皓 月
       清凉的盛宴。更像是雪。一年之中最大的一场。在这中秋的夜晚,铺天盖地悄无声息地,下在每个游子的心里。
       篱 笆
       牛羊和鸡们的欲望,只能在篱笆外觊觎。母亲爱篱笆,因此胜过爱她栽种的菜蔬,高高矮矮的慈爱里,青青菜苗,茁壮成长。
       我们也有许多美好的东西被篱笆宠爱着。那篱笆无形,那篱笆满溢着亲情,却只能高高矮矮地遮挡住我们的目光。
       草 坪
       找一块草坪,很随意地躺下。这样的时候最好闭上眼睛,什么也别想,任草们嫩嫩的手臂搔痒你的脖子,任阳光在你的肢体上走来走去:这样的时候你最好沉沉睡去,睡成一个被青草染绿的梦,在梦里,定有太阳鸟来歌唱。
       花 盆
       一只空花盆,摆于墙角,任日晒雨淋。
       这是一只陶制的旧花盆,有枯茎耷拉其上。
       忽一日,花盆被摆放到窗台上,盆里的泥土新鲜、湿润。
       暂蛰伏于泥土内的会是一场怎样的风暴?
       不可预知。就像世间许多事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