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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春之旅]阿拉善
作者:斯目古楞

《散文诗》 2007年 第09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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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风在歌唱
       在阿拉善,你会听到风在歌唱。
       你会听到沙漠在歌唱。你会听到小草在歌唱,飞鸟在歌唱,虫鸣也是在歌唱。
       你会听到白云在歌唱,晚霞在歌唱,晨曦在歌唱,海市蜃楼也在歌唱。你会听到炊烟是在歌唱,羊咩牛喘马的嘶鸣是在歌唱,阿爸甩响的鞭声是在歌唱,阿妈挤奶的声音是在歌唱。
       你会听到挺拔的胡杨在歌唱,你会听到贺兰山盘崖的岩羊在歌唱,你会听到雅布赖山上觅食的盘羊在歌唱,你会听到千里边境线上开阔地带奔跑着的黄羊在歌唱,你会听到万里戈壁滩上湛蓝的苍穹下展翅的雄鹰在歌唱,你会听到袅袅娜娜的红柳在歌唱,你会听到生机勃勃的棱棱和骆驼刺在歌唱,蒙古冬青在歌唱。
       你会听到驼队的歌唱,那是摇曳着的驼铃在沙漠深处时隐时现的歌唱,那是驼印踏在沙粒之上的亲切而又沉重地亲吻着大地的歌唱,
       你会听到一朵朵白云,飘逸着舞蹈着在阳光的映衬下的歌唱,你会听到一盏盏如灯如豆的星星,如爱人神采奕奕的美丽动人的歌唱,你会听到弱水、居延远古而来的岁月之旅不屈不挠精神的歌唱,你会听到黑城子、红城子、绿城子的残垣断壁中挤压出的历史之页的史诗般交响的歌唱,你会听到定远营、紫泥湖迁徙的羊群、马队和勒勒车轮滚动行进在憧憬和期盼之中的歌唱,你会听到南寺、北寺、延福寺等众多的规模不一、香火不断的诵经声和鼓乐声让你感到灵魂震颤的一种万古延绵的虔诚在歌唱。
       你会听到长调牧歌悠悠马头琴婉约叩心如西地平线上神奇神秘的神韵,又甜又暖又温情又幸福的诉说这也是歌唱,你会听到牧人从一个营盘转到另一个营盘,从一个敖牧尔走向另一个敖牧尔,就像一年四季春夏秋冬交替轮回是那么自然、那么坦然的情景交融的田园般生活的歌唱,你会听到天鹅嬉水、灵鹿呜笛那近乎于美丽少女和英俊骑手敖包相会的人类主旋律燃烧着爱情之火的永恒的永远的永久的歌唱。
       你会听到戈壁滩上的风凌石在歌唱,巴丹吉林沙漠底层的沙漠玫瑰在歌唱,不知是盘古还是那位先人在哪一个遥远的世纪神炉炼就的葡萄玛瑙在歌唱,那些散落在荒原上的所有的奇石、怪石、宝石在歌唱,分布在东部贺兰山上的、北部雅布赖、曼德拉山上的、西北马鬃山上的印记人类祖先活动的岩画在歌唱,端庄在东风航天城的盛开在当今伟大时代的宇宙之花在邀游太空时的那种豪迈在歌唱……
       在阿拉善,我听到了千姿百态、动人心弦、催人泪下的歌唱。我深信,这是生命在歌唱。这是雄浑的、细腻的、真诚的、炙热的万物生灵在苍茫中的回响,没有一星半点的矫情和做作。
       阿拉善,我真的听懂了。我真的感动了,这是阿拉善在召唤我,这是阿拉善在引领我。我决心已定,我鼓足气力,就此开始为我灵魂的家园,为苍天般的阿拉善而执著地歌唱。
       
       
       面对着遥远的你
       1 面对着遥远的你,我默默地眺望凝视,我的目光和神态都已经固化。这是一种不由自主的凝视呀,我的阿拉善。
       2 你千里万里的大漠瀚海,你千里万里的戈壁荒原,你清风皓月的巍峨贺兰,你平静如梦的月亮湖水,是什么征服了我,或者说是我被什么所感动。阿拉善,一提及你一想起你,作为一个刚硬的男子汉,我还是忍不住那别情如诉,让我总是泪落如雨。
       3 面对你的粗犷和深邃,我得到的是细微的温柔;面对你的寂静和亘古,我体验的是亲切的安谧。不可想象的是这样一个寸草难长的苍茫之地,却有着特殊的善良和美丽。
       4 其实,偌大的阿拉善,根本不曾或者说从来就没有一块属于我的立锥之地,上苍是没有给过我这等荣誉。然而我毕竟来了。我用坚韧和无畏,在这绝版的迢遥的领域,成功地开创了真正属于我的灿烂无比的空间。
       5 它只能是属于我的,一种物质的与精神的共生同一的东西。它可能大到一片辽阔空蒙的无极,它可能小到一枚无法计量的风尘沙粒,我的灵魂,终究可以在这属于我的空间和领地舞蹈与歌唱。
       6 我自问自省:我还需要什么?什么都不再奢望,只此足矣!阿拉善,我拥有着独闯你神奇秘境的路线图,它一定是刻划在我的心上,而不是盲目追随着别人的脚步。阿拉善,我掌握着独自与你对话的密码符号,它传递着我们与生俱有的私密,而不是那些平俗无味的口号标语。
       7 我的心,我的情,就是这样与阿拉善相呼相应。我不需要它对我有什么恩泽,更不需要它给我以怎样的惠顾。我是带着自己的人生注脚来这里的,其它任何形式的诠释都会苍白无力。
       8 阿拉善,我行走于你的沙漠,我行走于你的戈壁,我行走于你的高山,我行走于你的湖泊,这一切都构成了你独有的景色,这一切都诉说着你特殊的亲情,诗人的我终于在暖暖的太阳下,也必定走成你的风景,一个归属于阿拉善的亮眼的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