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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阅读城市]关注城市
作者:冰湖翔子

《散文诗》 2007年 第08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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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花园,长满了一种语言
       无风,无雨,无云。城市世纪的花园。
       草在城市的天空下疯长,一尊屹立千年的雕像被疯狂的草挤得满目疮痍。原始与力量的尊神,舞动起锋利的镰刀。
       镰刀,这千年文明的沉默使者,划亮了现代人挑剔的目光。它原始的锋芒,最具真实与灿烂辉光。当镰刀俯首为草丛祈祷,它心中的语言已锲入雕像的唇边。
       这无法雕刻的语言,这无人能读懂的语言。
       也许,某日来临的飓风使雕像倒塌,那疯长的草可依然会爬向雕像的唇边去丰满语言——那来自某个海的语言啊!
       壮丽了花园的风景。
       关注城市
       城市从黑暗里苏醒。灯红酒绿已惯坏了城市一夜的心情。
       梦醒了的城市没有懒腰可以伸展。勤劳的城市,疲倦的城市,幸福的城市。城市载着沉重的负荷。
       城市是人的剪影爱情的剪影社会的剪影家国的剪影文化的剪影,城市还是河流的剪影大山的剪影蓝天的剪影明月的剪影历史的剪影。
       我们在城市里穿行,要贼眉鼠眼般伸出信息的触角捕捉些什么,否则原本节奏的步子踩不上节拍,你一夜的好心情从此会乱了方寸。
       我们在城市里穿行,要狡兔三窟似地去破坏它的规律,让城市为你找不着北:你要牵着城市的鼻子走,让城市看着你指挥的手势唱歌。
       我们在城市里穿行,要像园丁不知劳碌用心地去浇灌,不要让城市在你的惰性里枯萎。
       我们要关注城市。
       酒杯醒着
       祷告上帝!能否让我迈出封闭多年的苦难?
       面对酒吧台。点燃一支烟,忽明忽灭,与那些得意的酒们对话时,酒杯醒着,我也醒着。
       满桌狼藉,鱼翅、猴脑、娃娃鱼、熊掌、胎羊、蛇鞭都成了权贵者的嘴中之物,而他们——涂炭生灵的元凶,却会在某日某报的头版头条向民众发出呼唤:拯救人类吧!可是他们,应该作为被呼吁的对象,此时却成了发出呼吁的人。上帝,作为这个星球的万物之主,你对人类的惩罚是否在策划一个完美的方案?
       我从苦难中来,必定吃尽无赖们施舍给我的苦难,思想在某日我能够为人类(作为上帝的助手)付出点劳动,亲手将那些不可饶恕的权贵者们宰掉。为了人类的和平、生存、社会的和谐,我愿再去吃更多的苦难。
       如果酒杯真的醒着,此时,我定会毫不犹豫地将烟头摁灭掉,然后,再喝上一口酒,抱着我的思想美美地先睡上一觉。
       今夜,无法消瘦
       寒风在夜的体内裹着心绪,将它零碎:一种心情开始了散落。零碎与散落,心绪与心情,常青的年华之树和幽深的岁月都在无言地对峙着。将要打开天扉的异想,跨上一种叫做思维的马背扬鞭驰骋;还有一个比天更高。比连理之树更绿,比花簇更美的梦寐牵手着……
       今夜,我开始了爱的守望。
       夜,挽着梦,蹒跚来临,敲打我的心门。于是,我拥抱了夜神,牵着梦的手,吻着一个叫爱情的家伙的唇,可你的目光已不再是原来的单纯,你的表情凄凄而漠然。我知道。你就要枯萎了我诚恳一世的某种诺言。
       今夜,一场坚守的恋情好像就要掉进夜的血盆大口,并吞噬一句曾经久远的预言。一切的游离,一切的远去,一切的消失都不可带走我歌唱了一世的一首情歌。而谁,又能与我来和?
       今夜,似一个勒紧了的袋口,可又无法将我的梦勒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