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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力组合]蔷薇转过脸去
作者:白红雪

《散文诗》 2007年 第08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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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蔷薇转过脸去
       蔷薇转过脸去。雨下了一整夜。一整夜的雨都站着,轻如鸿毛,同我们一起孤独而勇敢地目送远方高飞的鹰。
       鹰是被枪声点燃的火把,此刻正在融化远方!可是,夜风擦过鹰的翅膀时感觉到了一种鲜为人知的阴谋:乌云和闪电将在更远更暗的地方捆绑它。
       蔷薇再一次转过脸去,低下头颅。我们也不得不再一次孤独而勇敢地注视鹰在那个不幸的地方惨遭厄运……
       洞穿漂泊
       你就这么绽开。那个夏天的故事又在青果中哭泣,像你很温柔地噙一口雪糕。记忆犹新呵:雪花私奔的夜晚,我轻吮过你的圣山。多么百合的浪漫!灿烂的云朵一直注视着我们,于是,你轻烟与月光似的身体汹涌澎湃。
       把黑夜剥开后,我并没有得到凝脂般的肌肤。美女腾空而上。还有谁令你如此柔肠寸断?樱花的消息仍是一种粉红色的剧痛呵:今夜!月亮是时间的肿瘤。
       冰雪的灰烬是水吗?那么,爱情的灰烬又是什么?如果我以燃烧的速度靠近你,是否能与你一起洒进虚无?尘埃未定时的歌唱一定无边无际,像雾像风又像我内心的沙漠。突然来临的幸福不一定是幸福呵:那些巨大的羽翼引领我们上升,也足够使我们粉身碎骨。
       莺飞蝶舞。莫非死亡是上帝的拐杖?当我的手洞穿了漂泊,我将在你面前抖落姹紫嫣红的梦想!因为爱你,我才默默忍受这种盲目的孤独呵。在春天之上,爱与恨都是错误的。是吗?撕裂往往从一个词开始。然而,我体内的泉水却永远拒绝撕裂,因为汲水的人早已背叛了陶罐天空里的坡地。
       这是天空里的坡地。星星,尽情绽开在坡地之上,以闪闪的芬芳不断招引着我们。
       最温柔的一朵是她的眼睛么?洪水袭击家园之时,她同鸽哨一起飞走了。只留下我暗自哭泣。我因怀念她而身受重伤。
       现在。月光与皑皑白雪一道飘人圣地重新安慰我。然而,并没有告诉我她究竟去了何方!
         我少年时代的贫闲而灿烂的梦想也去了何方啊?上帝,你为什么依然沉默不语?难道你的舌头早已被魔鬼割断?
       我曾亲眼见过你在裸体般柔滑的草原上纵情歌唱呀。那时,你的声音比苹果还甜。
       既然如此,你就无声无息地闪烁吧,星星之花!请以闪电般沉寂的芬芳打开那片古老的黑暗:也许有一座年轻的坟茔,深深葬着我们的爱情与梦想,还有上帝和蚂蚁的食粮。
       那是一个信仰时代的终结。亲爱的,你是否已将它遗忘?
       树的咳嗽
       树的咳嗽和云有关:其美妙多姿的情怀常常令他感冒发烧。
       我的孤独只和你有关。知道吗?那座雪山,是我们共同拥有的伤口:无论怎样温柔的雾也无法包扎治疗它!
       今夜。我又坐在孤独中,只想念你和树叶,不再关心上帝和战争。
       花朵和鱼
       那些花朵,因渴望与刀锋亲吻而变得异常灿烂和柔软。他们体内深藏不露的故事,也被一阵轻风挤了出来。
       我已记不清在哪一朵花里曾与蜜蜂大动干戈了,最后,是一场阵雨把战火匆匆熄灭的!路在何处?仍然有佳人在水一方吗?
       春天竟如此遥远。刀锋,那别有洞天的刀锋逃避一朵花的恋情,仅仅因为花朵的血早已被蜜蜂品尝过啊?
       此刻,那只从忧伤之海蹦出来的贝壳告诉我:鱼和刀的罗曼史将再一次引发爱的海啸……是吗?看来鱼是比花朵略胜一筹的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