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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力组合]生活短章
作者:张敏华

《散文诗》 2007年 第08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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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生 活
       1 这么多年,情到深处的小床最为亲切,单身宿舍有着激情的本性。十二月将尽,问候谁呢?日常生活有一些凌乱,不轻松,也不哀怨。
       风折断了树枝上的声音,或许即将到来的新年,带来好的心情。
       2 那些善意的礼物,小树叶,鱼和虾,再次回到河边。浙北平原被河流分割成无数个倒叙的村落。那蓄积在泥土中的朽烂,散发出微热的气味,麦田里的鼠洞,有着母性的善良。翻动柴草,倾斜的天空大雪纷飞——
       3 少女时代的纯洁、无忧、快乐,掩饰日渐丰满的身体。多变的幻想,青春期的骚动,柔软的舌尖渴望爱。
       “曾经爱过。”穿上邦威外套,可以移情别恋,忍受小小的幸福。还会赢得谁的垂青?超女涣散她们的神经,但抛物线又将她们重新绷紧。
       4 在路上,寻找活下去的理由,羊肉串在街头叫卖。水银灯释放滚石音乐,民间大亨,用酒精挥霍一个个夜晚。
       仿佛帝王坐在灯船夜游现代:“来吧,这前所未有的欢乐,”只要愿意,可以微服私访,或扮成格格,开宝马,喝XO,打高尔夫,视频聊天。
       5 一场眩目的大雪,过去了三十年,铁皮炉冒出呛人的白烟。破旧的砖墙上,也许还留着一段褪色的标语,出自某个知青之手。
       是否还能够看到往昔的面影——那失去或正在失去的事物?或许,在一扇窗的后面,孩子用惊奇的目光,望着我们熟悉又陌生的过去。
       6 一张张破损的纸币,松弛生活的直角,昏乱和拥挤送走了白昼。“高处不胜寒……高处——”像是帝王的忠告,但我们必须忍受。
       经历无数个软体的长夜,谁能躲过疾病和衰老?仅仅是一种虚妄,用余生忏悔着将来。
       被你爱着
       被你爱着,像手里的布娃娃被你爱着,像腹中的孩子;被你爱着,像自己的肉体。
       啊,被你爱着,像这些简单又干净的词。
       怎样的人
       留住他体内的孤独,让我兴奋。我不给他打电话,不给他发帖子或电子邮件,也不在他的QQ上留言。
       但留在他体内的寂寞,让我快乐。
       我知道他在那里——当夜晚降临,他像一只黑蚂蚁伏在书桌上。哦,我想过没有,他是一个怎样的人?
       零星的雨
       零星的雨落在我们的身上,渐渐就有了湿意,甚至还有了暖流。
       零星的雨,毫无方向地落在我们的周围,溅起草叶上的绿。我们是惟一,但我们不肯轻易说出——用脸上的泪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