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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间烟火]忙年
作者:栾承舟

《散文诗》 2007年 第05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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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体温升高、面颊潮红的小村,在风的长翼下摇曳,奔放、激情四射,全方位营建大红大紫的新春。
       千年万年植下的风俗,把稼禾移植为春联上的鸟雀,距离快乐一步之遥。
       心中睡了多年的梦,今天,终于醒了,笑在集市灿烂的中心。
       歌声、喜悦和许多鲜嫩的美丽,占领了我们的假日。
       最后的黄昏,渐渐逼近城市化进程。
       巨大的欢乐,连连激发年的幸福。
       那是谁的歌声,舒展着飞鸟的翅膀,在月光下飞?
       最初的风雨过后,俊俏、欢欣、勤劳,展开虎虎生风、摇曳多姿的忙碌,打造着腊月一片香醇。
       前呼后拥的雪,适时光临了。
       幻化的梅,与岁月同步的乡愁,扫尘,除障,采买,展开一幅清明上河图。
       水仙里面,站着彻夜狂欢的花瓣。
       大年夜——接灶
       在家乡大沽河畔,大年夜吃两顿饺子。第一顿二十点左右,放鞭炮,迎接灶王爷归位;第二顿二十四点左右,迎接财神及先人回家欢聚。
       雪的翅膀,把年带到一个大美的境界。
       长髯美须的灶王爷,手舞足蹈。声音和行程,被雪染绿。
       我们心中的水土啊,在闪电和星光里,欢快地冒着泡泡。
       雪的轻音,惊醒远处千军万马的娇嫩。
       埋伏着的草长莺飞,展开所有的火焰,飞动得很好。
       是谁,用沉默读着去年的每一片绿?是谁,赶着一匹走累的马,读出今年的第一声鸟呜?
       大年夜,一些湿漉漉的奔跑和母亲的脸开始拒绝野火和忧患。
       生长羊群的时光,一片碧绿,更加雀跃。
       春风看到,无数迎风纳雪的梅,面颊上歌声四起,裂空而立。
       一朵,又一朵,招蜂引蝶的花啊,仍然亮着水一样的柔情,正从高处,俯瞰新春越来越小的乡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