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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活广场]瑶(外一章)
作者:尘 衣

《散文诗》 2007年 第03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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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有雾霭。无可抗拒的力度冲击。进入。每一个毛孔每一滴血液,引燃虔诚。
       唢呐里流出的每一个音符其实很容易模仿,不能模仿的。是他们的心跳。
       民族服饰和西裤皮鞋的结合,模棱两可的露水、微笑还有骄傲。他们的坚守,这一刻的容易,永世的艰难。
       缘于文化的经济的和其他的侵略,吊脚楼、瑶族服饰、古老唱腔和传统信仰。进化,进化,一点点进化。半推半就。深一脚浅一脚的高跟鞋。篝火晚会上现代与原生态的对比,把我弄哭了。
       看见某一天,“瑶”和那么多符号,在只闻其名不见其形的传说中,一息一息衰老。
       舜 车辇。辙声。我与舜同行。
       他唱南风歌。在风的脉搏里,我拾起一穗稻,掬起一瓢饮。那一年,良田美景,风调雨顺。
       许多枝蔓自舜脉衍生。除姚王陈外,我的卢姓赫然在列。谁在追寻舜的前生炎黄的前生?
       二妃在斑竹的冷寂里飘然而逝。月光吻住一地冰冷,舜继续前行。从舜到禹的更替,那片广袤的草色主宰命运,曙色里,世界从此新生。
       新修的殿宇前疯长的压水井,千年古树愈发苍老。生命般自动退却的古井还有土路。草的芬芳不肯碰触鼻息,护栏是勉为其难围着的摆设。
       页岩的心脏没有阳光。那只图腾中的大鸟,你要在何处鸣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