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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心的灯盏]从冬到夏
作者:熊 鹰

《散文诗》 2006年 第09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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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月 伸一伸手臂,虚晃一朵雪花。雪花从天而降,没受拘束的雪花,也没见火焰升腾在这冬天,白雪就以它的宁静,来冷淡这个冬天。
       空虚的是人,他所走过的路软绵绵,谁也坚定不了他的脚步。
       在我们眼前放肆得没有形状的雪,它扬得起漂泊过度的标语:热心的雪,该是我们灵魂的火炉。
       二月 大地在燃烧,沸腾的心火。
       点放礼炮的人,以身体的爆炸,映红了天。
       一队扛着旗上路的人,舔了舔舌尖的血,喊出的声音是赤色的。
       以七种颜色组合的版块,谁也涂抹不上另一种色素。珠泪悬挂太久,干涩得不再是泪。
       呼唤的声音深入我们的灵魂,多么悠远,不饶人的掏心哟!
       四月 一个人,把眼前的蚂蚁数了数,数到蚁穴的洞口,他乱了指法:数不清深藏不露的数量。
       蚂蚁,以它首尾呼应的队形,在一个人的眼前招摇过市,一只只黑色数字的前冲,扫荡着一个人眼看的事物。
       让一个人混进蚂蚁的队列,以他庞大的身躯行走在蚂蚁当中,那是多么夸张的步伐,招惹蚂蚁多少笑话呵。
       所以,蚂蚁的路线是正确的,一个人插足一次,方向就错乱了蚂蚁的一辈子。
       八月 一只从小处着眼的鸡,扒觅出土的虫子,啄得出千古绝香。
       一头驴,在套上眼罩出力的当儿,它的四蹄明白了方向。
       一个人,骑一匹快马左突右冲时,他恨不得翻身下马,以自己的速度左拼右杀。
       楼房再高,是人垒就的窝,终究是人住的。
       一个人挑拣不到自己顺手的长矛,只好掂起一副大盾,他自己的安危自己掌握在手。
       快刀从眼前闪了闪,这个人的头颅晃了晃;脑袋朝利刃顶撞了几次,刀却纹丝不动。
       所以,八月荡了荡鸡蛋黄汤一样的太阳,摇溅了芳香。
       十一月 飞鸟传播的幸福,是博大无边的幸福。
       但是,生病的鸟儿躺在窝内,小小的巢被风雨飘摇着,我们的心生疼了吗?
       所以,眼看一只只鸟列队飞翔,我们受益的身心一定开放,一定让鸟儿以我们的身心滋养。
       缺乏爱情的鸟,是做人的寡情薄义。我们能够承担的灾难,是从别人幸福的缺口得到的。
       那么,一只鸟从天而降的自由落体运动.就会广泛展开,开放式地迎接客人。
       我们在鸟群的夹缝走一走,这是不被挤占的闲暇。鸟是活的,人不是死的。
       这个接近寒冷的月份,我们生活得比鸟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