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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次亮相]鸟的状态
作者:陈瀚乙

《散文诗》 2006年 第07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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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 花香了,鸟不说话哪行?就像有时我想说一句话,风已告知那个季节了。
       是哪个季节呢?有一段路你忘却了,不知道怎么走。悠闲的风会顺着花香走,抵达春意。
       有花的地方,鸟会飞向那儿。“你走吧!”这句话温和贴心。
       诱惑有时就这样动人。
       二 春天,是鸟迎宋的。
       有些牢骚就迎不来春天,这是真的。鸟就那么适宜作迎春代表?不一定,鸟与花儿一路兄弟般亲亲热热迎春天,可能也是春天的意思。
       一朵花是鸟啄开的。
       一只鸟比花儿更知冷暖。不管云和天空是否想得起来,反正鸟想得起来,飞翔着提醒。
       三 秋天在鸟儿的回眸里,味道不一样——叶子黄了?没注意。粮食熟了?看见了。
       鸟儿以最可人的方式,捡拾最新鲜的芬芳,就着一粒粒朴素的愿望飞,秋天的收获里就有一对令人注意的翅膀。
       不知鸟从哪儿来到哪里去?人不理解鸟,这其中有不少的谜,人和鸟捉迷藏。
       四 童心不在脚下,鸟儿会晕高的。
       心太重.鸟儿难得凌云。
       悬崖怕不怕?峡谷怕不怕?高峰怕不怕?
       飞翔一次,经历一次考验。有时能跨过海,偏偏就被一株小草拦住了。
       一只凌云的鸟,飞翔时,翅膀下的智慧掩着。一只鸟在一石头上,谁又收获了谁的收获?
       一株草在石缝间说不出一句话。
       五 独处的鸟,思绪最多,最干净。身旁的事不多,心巾的想法不少。身旁的事越少,心里的空间越大。
       别看一只鸟,找到了一好去处,像是享受什么,其实它这时最孤独。孤独是它的飞翔,让人不易看到。那会儿,孤独是它的痛,飞也飞不远。
       你越是看不㈩什么,越像是看到了不少。这不是错觉。这是鸟留给你的启示。
       六 一只鸟与菊保持一点距离,你不怀疑一只鸟想另一只鸟,你就误解了鸟。
       鸟与菊的距离是小别的距离,谁能感觉出多少思念,谁就知道鸟与菊到底有多远?
       七 梅与鸟是老朋友了。不说是青梅竹马,也是患难里的温存。交往的是品性心性。一枝梅更香,一只鸟更美。
       那鸟在竹枝,枝便要让一让,好像怕痒。
       竹枝那么小,就能举得起一只鸟的灵魂。这大抵算得匹配的恩爱了,不似人说我与某位好,其实好的是无奈或其他身外之物。
       鸟也够现实的,挑了那么一根细枝,鸟不嫌羞,枝也不嫌累。
       鸟与竹枝在世俗之外摇摇晃晃,很美。
       八 说鸟是奔着兰香而来的,可以。说鸟是兰香的认同者,也可以。说兰只为鸟香,就不可以了。
       兰香,有一种亲和,有一份努力,兰没有错。
       兰香,白云没有看见,兰依然香。
       一只鸟只是采得兰香的幸运儿,一只鸟幸运了,却也并不轻松。
       兰与鸟扑棱棱的,至少,能让一小块沉寂有了生动的香气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