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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诗海星云]抒情的散板
作者:山 珍

《散文诗》 2006年 第07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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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 一个久违的电活,如任性的飓风,顿时让我的心海雪浪滔天。
       你鸣泉般的清音,刹那间把我的记忆一茬一茬激活;你蝴蝶般的身影,立刻在我眼前舞成蓝色的精灵。
       我隐约看见你着一身鲜艳,从资江边的一座小城展翅,流星般划进我苍茫的夜空。
       可是有谁知道,你就是那只我幻想了数年追寻了数年等待了数年的青鸟啊!
       或许,我单薄的枝桠并不是你筑巢的理想境地,但我早已为你蓄满夏季的翠绿和热情。
       踏着阳光荡漾的韵律,和着清风起舞的节拍,我用双手为你摊开千古不变的真诚。
       我含苞待放的激情,注定要为你盛开。你擎起的玉盏,能否封存我苞谷烧一样的爱情?
       我不想用承诺去垫底,但我会用毕生精力来护理属于自己的那棵爱情树。
       我不会用信物来追肥,但我会用全部心血来溶解你一生的喜怒哀乐及成败得失。
       只要你也偶尔来浇瓢水,我们爱情树上的果实定会饱满而甜美。即使等到沧海桑田后,咀嚼起来依然会弥漫着童话的味道。
       爱情的伟大不在于轰轰烈烈,而在于真真切切;爱情的幸福不在于锦衣玉食,而在于心与心重叠。
       二 我通过电波发送心跳,利用光缆传递呼吸;我用画夹翻版你的丽影,用稿笺铺展你的柔情。
       每天因为幻觉你的身影而飘飘欲仙,也因为捧读你的照片而彻夜难眠。
       你是一张无边无际的网,我是网边一尾活蹦乱跳的鱼。我渴望有一种被网束缚的快感延续终生。
       我只想用思念抵达你的思念,就如一缕月光融合另一缕月光,就如一股水流汇入另一股水流。
       我只想用微笑迎接你的微笑,就像一朵花依偎着另一朵花开放,就像一只鸟伴随着另一只鸟飞翔。
       星光闪烁的夜晚,急躁的脚步踩成一条哗哗的河,我独立河岸笑看情歌的薄翼拍打起伏的涛声。
       并不指望你在午夜里聆听我嘶哑的恋歌,只希望我的歌声最终能够萦绕你心灵的窗口。
       我将用根须和枝叶为你编织一方绿阴,让你的日子从此结束风吹雨打和漂泊不定。
       我将在自己的土地上栽培最优质的高梁、油菜和柑橘,让你在每个成熟的季节都能够品咂丰收的喜悦和香甜。
       我愿意像小牛一样被你的视线牢牢牵住,哪怕被你篱笆般的黑睫毛围得分不清东南西北。
       爱情有时不堪一击,但我会挽着你的手一起穿越人生风雨,并让你靠着我的臂膀任生命一天天变老。
       三 我不是你的太阳,但我能够为你指引方向;我不是你的舵手,但我可以为你开辟港湾。
       也许我难以给你富贵,但我能够让你在真实的生活情趣中快乐自己;虽然我不够魁伟,但我能够夺取成功的桂冠和光环。
       我们本该是一个同心圆,在人生版图上围绕着同一个点舒展生命的张力。即使我们真的只是两条平行线,我也会陪你到永远。
       我们应该是两棵并肩树,在生命的旷野为营造同一团绿阴而抽芽吐叶,为撑起同一方天空而昂首挺身,
       纵使你是一条藤,我也要促使你以树的模样与我站在;同一高度;就算你是一棵草,我也要让你威武成直指蓝天的形象。
       我们的心托在同一个支点土,枝网在同一片经纬。我们共同分解阳光、风雨及雪霜。
       哪怕是云儿捎来的一声轻轻问候,我都会掰一生给你细细品尝。就连梦中发现的风景,我都将描绘出来与你共同分享。
       我们是飞鸟的两扇翼,我们是行舟的两叶桨,我们是同蒂的两朵花。我们平行,我们并立。
       我们彼此依赖,我们相互独立。我们在依赖中旺盛生命,我们在独立中升华人生。四>爱情脆弱如瓷的年代,满眼都是流血的伤口。经济大潮扫过欲望的海滩后,连光滑的贝壳都染上了些许铜臭。
       是爱情远离了人们,还是人们亵渎了爱情?是爱情变异得难以相认,还是环境被破坏后爱情水土不服?
       爱情依然生生不息,爱情依然美不可言。智者肯定地说道:“爱情不老,爱情不死,爱情永远无价!”
       于是,我在世俗的半岛上抱一架竖琴为爱情临风歌唱。即使嗓子喑哑,我也将保持着抵抗的嘴型。
       于是,我把自己坚贞如松的形象移植在爱情的荒原上。每时每刻我都在呐喊中挺立,在挺立中呐喊。
       我用厚实的胸膛阻挡侵蚀爱情的风霜雨雪,像严寒里的梅朵一样,以五办唇的声势吹响内心的坚守。
       我用沸腾的血液,将那些缺氮缺磷缺钾的瘦弱爱情浇灌成一枝枝精壮的百合,然后灿烂所有追寻爱情也付出爱情的人。
       今生今世,我将把全身骨骼钙化成摩天巨石,用童年的信仰在滚滚红尘中傲立成不倒的爱情宣言。
       爱就爱到无悔。
       爱就爱到心碎。
       爱就爱到成灰。
       爱就爱到山崩地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