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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寂静的言辞]蝶 舞
作者:默默了无

《散文诗》 2006年 第06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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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掠过秋水,一只古典的蝴蝶穿过时空隧道和冰冷的剑气,抖落一路忧伤如火焰般翩翩,仿佛虞姬诀别时凄美四溅的《羽裳曲》。一段潮湿的音乐从凄婉古朴如泥如陶的埙孔里溢出……
       黄昏深处,月色次第打开夜晚的十面埋伏。
       帐帷里泣血的忧虑悲壮地醉卧在英雄如晦的豪气里,如磬的月光磨亮了梦幻的锋刃,化蛹成蝶,你挥泪斩断了自己所有的归途。
       我内心的温情弄响了那支忧伤的名曲。
       让飞翔的爱情滑过一湖静水,就停落在我的心坎,让芬芳的月华把你寂寥的旅途照亮,让甘洌的夜露滋润你干涸的心田和你疲惫的舞蹈,让我醒来的心绪陪你一起逾越苦难……
       贴着乌骓马尾,履一束未醒的晓雾,在晨光中化作一滴音符穿行在刀光剑影里。
       出窍的灵魂沾满自己的血渍,追逐着英雄的气息,在垓下的黑云里呼啸。
       那只蝶,精疲力竭地作最后一次振翅,幻想着随英雄一起远离死亡和危险,飞抵花香四溢的心灵净地。
       潺潺水流的声音为你迢遥的行程伴奏,翩飞的霓霞绽放出粼粼的金光为你起舞,晨风就停在一朵花上,准备第一个抚摸你的娇羞……
       可你微笑着跌倒在了千年的滚滚红尘里。
       你多想陪着英雄去见江东父老啊!你多想在那座只生长爱情的花圃里飞舞啊!
       酽酽的秋霜割破了你的手指,止不住的鲜血汩汩地流出,你已无力去握那柄寒冷阴森的匕首了。
       乌江岸边,你还是没能赶上那次约会。
       危机四伏。蝶谷陡峭如渊,可仍是你幻梦中无数次憧憬的舞台。空茫的幻影里,忘我的舞蹈和音乐掩饰了十面埋伏四面楚歌的悲怆。
       虞姬之后谁还能如此执拗凄美地演绎?蝶!
       翅翼上深奥而神秘的花纹是你为人世间痛彻心扉的爱情谱写的乐曲吗?
       缤纷的蝶羽璨然如我无羁的诗章,越过千年,我们仍触手可及,仅隔着一朵花的距离。
       蝶,我沧桑的内心是你不败的花期!蝶,我寂寥的灵魂是你永恒的居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