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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次亮相]石头
作者:古 月

《散文诗》 2005年 第11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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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普遍的时刻,沙砾永不休止地勾勒海岸,同时也无法停止剥蚀,褐红如劳动者皮肤的岩堆在高原推移崩溃,昆虫的叫声凄惨了整个原野。而在特定的时辰,石块音乐般浮动,如钓竿上的浮标,循环的波纹里复制一具具石头的尸体。我走过每一块草地,小心翼翼地躲避物质的诱惑。许多绚丽的风景回现自意识幽静的住所,尔后又在大小不等的物质体内隐匿。
       有一支歌唱着太阳的运行,所有圣婴般的音符自东方排列到杨树萧瑟的西天。在这条黄道上,石头的阴影布满天空,并以自身的质地改变着黄道的品格。弯曲的身影!你的悲壮开始荡漾,而后降落并笼罩沙漠。蜥蜴在植物下度过正午,在沙漠妇人般的腹部描述时间的故事。在我俯身观看的瞬间,这些故事轻轻拍击破碎的石块,并注入冰凉的寓意。
       透明的夜晚开始降临,极光在冰川后面闪烁,雪花纷纷扬扬,撒满城池和旷野。我的身影飘移于银亮的城墙上,如一名荷戈的巡夜卒,声漫无边际地渲染血腥和天国的歌舞。
       现在是一个特别的时辰。细腻的沙粒开始聚集,窸窸卒卒地矗立高峰。神灵的声音从石头堆积的大阵中传出,悠远着普遍的夜晚,有生的一切大放颂歌,天籁回响在迷宫黯淡的间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