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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在军旅]美丽的库克他乌
作者:流 浪

《散文诗》 2005年 第08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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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当兵的地方名叫库克他乌,蒙语意为“绿色的山”。
       欢快的小河
       库克他乌有两条经年流淌的小河:左边的名叫达尔加,右侧的冠名丹金沟。
       顺着这河,我可以抵达黎明,找到快乐。
       是的,这河是快乐的。要不多年过去了.河中的石头怎么仍旧以禅者的姿势在倾听、吟唱和等待?我知道,我只是岸边的守望者,一年又一年,在等待、吟唱、倾听,直至陶醉。
       泰戈尔说:我得到自由时,便有歌声了。
       我渴望自由,我渴望歌声。因为,没有自由的环境让人窒息,没有歌声的天空使人郁闷。
       知道吗?每个人的童年都有一条流淌的河。因为,没有河的地方会让人心干涸。
       我是一个自信的守望者。我期待着一朵浪花能再次回到多年前那首诗歌的标题部位,回到我曾经久居过的父辈的村庄。
       经历过多年后的今天,我才突然醒悟——
       心中的河,是草原上涌动的羊群。
       荒原上的河,是心中放纵的骏马。
       盘山的巡逻路
       这是一条简易公路。军人都称之为巡逻路。
        巡逻路盘山而上,隐隐约约地向上延伸着,直至云朵涌动的地方才悄然隐退。
       我和我的战友们,就在这条巡逻路上来回走动着,我们沐着晨风出发,踏着晚霞归来,有如鹰的锐眼,在这荒山的角落里,寻找一切不和谐的音符。怀里的钢枪,就像看护在摇篮里的孩子,被暖得温馨、持久。
       我的灵魂也在这条巡逻路上遭遇彻底洗涤,自信中寻找到一种无怨无悔的美丽:这是醒脑的清茶,这也是养人的鲜奶。
       沿着这条路,我们正点点滴滴地走向成熟。
       飘扬的雪花
       当老兵的被子叠得泛白的时候,西北,这个空灵的地域倏忽间就开始下雪了。这让所有人措手不及也同样阵阵欢喜。
       不知不觉间,这六瓣音符的圣洁已悄然铺了一地,厚厚的,将美丽的库克他乌团团困住。
       柔柔的雪花儿,这是来自天字瑶池的精灵?轻轻地,飘人我们守候的耳际。目光所及之处,一片暗香浮动。
       雪,就这样不紧不慢地下了一夜。
       黎明,我隔窗细听到了梅朵最初的颤动,却没能目睹雪落柏杨的静美。
       踏雪寻歌,只见几行脚印的延伸,一群乌鸦的欢乐。
       我拥枪开始怀想一个关于雪的童话,童话里坐着一个很美丽的女孩子。女孩沉思着,期待着,一如这雪的玲珑与剔透。只是,才开始就被这雪花给重重覆盖了。
       守望间,次第开放的梅朵,飘扬而热烈,让我在瞬间就读懂了妻子那扇望穿秋水的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