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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谁说散文诗只能抒发一己之私情，纯乎是一种小玩艺、小摆设?且看高尔基的《海燕》。其气夺人，其声豪壮，其情澎湃，其辞激荡，不啻是一首预言诗，一篇宣言书。
       其气夺人。从风儿收集阴云，到波浪奔腾，闪电划过长空，密锣紧鼓，一气呵成。一场暴风雨扑面而来。强大的冲击力使人久久难以平静。
       其声豪壮。这里的风带着加速度，这里的云带着大分量，这里的浪带着破坏性。矛盾一经显示，便迅速激化。海鸥的恐惧，潜水鸟的怯懦，企鹅的蠢笨……都反衬出海燕的勇敢、矫健与聪慧。
       其情澎湃。诲浪随风起伏，海燕随浪花飞翔，充满动态的画面实际上是作者永无宁日的心境的外化。作者抓住海燕的叫喊声，使情感之浪达到最高潮。这叫喊是对暴风雨的渴望，亦是对胜利的确信。
       其辞激荡。感情色彩异常鲜明，形容海燕“得意洋洋”，“好像深黑色的闪电”，“高傲的”，“勇敢地，自由自在地”，“欢乐得嚎叫”，“敏感的仙魔”……不惜用众多最好的形容词；面对害怕暴风雨的海鸥、潜水鸟、企鹅等则公开地加以蔑视：“够不上享受生活的战斗的快乐，轰击的雷声就把它们吓坏了。”“畏缩地在崖岸底下躲藏着肥胖的身体……”动词用得最多：“哼着”、“吼着”、“唱着”、“抓住”、“拖住”；而且富于打击性：“恶狠狠地一摔”，“扔在崖岸上”，“砸成了尘雾和水沫”；充满力度：“叫喊着飞掠过去”，“箭似地射穿”……使人眼花缭乱，极度亢奋。
       正是这四方面构成了一个总的特点，即战斗性——昭示生活的真理，“阴云是遮不住太阳的”；预言革命即将爆发，“暴风雨!暴风雨快要爆发了!”号召人们立即行动，“让暴风雨来得更厉害些吧!”不仅在十月革命的当时直接鼓舞了广大的革命者，而且至今还给人以大激动!大欣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