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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命的树叶]与生命有关
作者:符继成

《散文诗》 2005年 第05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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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 必须让自己的生命开口说话,说自己的话。
       我的耳朵听得见自己的声音,然而那声音所说的话却不属于我。我一直在不停地听着别人的话,学着别人的话,而忘记了自己的话。
       我震惊于这种遗忘,我痛悔自己的软弱,我不愿自己的话语先于生命死亡。于是,我将世界的嘈杂关在门外,开始倾听自己的声音。
       终于,我听到第一朵春花绽放的声音了。
        2 沙漠渴望绿洲。黑夜渴望黎明。
       我渴望什么呢?我怀念童年时所见的鹰。那些高傲而自由的鹰呵,在故乡的高山之巅,在那高远辽阔的天空里盘旋呵盘旋,偶尔掷下一声嘹亮的鹰啼。
       我已远离童年,远离鹰很久了啊! 多年来,我拖着疲惫的双足,在人世的风尘里辗转前行。我不由自主地哭与笑,不由自主地戴上面具。我怀着一颗无限真诚的心,却不得不去作伪。
       不知不觉,我消失在汹涌的人流里,再也找不到自己。啊,我是在渴望着什么呢?
       我怀念童年时所见的高傲而自由的鹰。
        3 漫长而幽寂的夜里,月光如寂寞的幽魂,悄悄地爬—上窗台,穿过窗纱,落进我无眠的眼睛。
       啊,我们的灵魂醒着,在林中露宿。我吟着这样一些忧郁的句子,反复不能入睡。
       常常想,我到底是犯了怎样的错误呢?心中满是热情,嘴里却只说得出僵冷的言辞,就像一团炽烈的火焰,在冰山下面燃烧。
       一直以来,我追逐着一些梦。梦在我生命的前方飘忽,诱惑着我。我一度以为已经将某些梦握在掌心了,然而摊开看时,却只有一片空虚。
       这才知道,我自以为握住的,不过是一些梦的影子。谁能捉得住梦的影子呢?
        4 我徘徊于夜的街头。我在明与暗、光和影之间寻寻觅觅——一个似曾相识的眼神?一个陌生但却温暖的微笑?还是如飞倦的候鸟,想要寻找一根栖身的树枝。
       也许都不是。我寻找,只为了生命之中有一种寻找的冲动。我总觉得,有一种东西,我属于它, 它属于我, 而我们就将在这似梦似醒的夜里,在这热闹而又冷清的街头不期而遇。
       夜色渐深,人群散去。我和影子,依然在长街上流浪。我在寻找,虽然不知道寻找的是什